面花花世界,擾花了他的心,她得讓自己在他心目中獨樹一幟。
覃嬸不知道她這番內心重建,只見她哼著小歌去舀熱水,又精神煥發起來,不由得笑了笑。這姑娘性子蠻好,就不會哀怨個沒完彆扭個不停,嘴甜又勤快,活潑又歡樂。
正忙著,蛐蛐跑進來,興沖沖道,“四姐姐,襄哥說我要練好那套新拳法,他這次走馬回來,送我一匹純血野馬駒。”
蘇換笑眯眯,“哦恭喜你吶,蛐蛐少爺。”
蛐蛐抹一把汗,對覃嬸說,“覃嬸,襄哥說待會兒回房要洗澡,讓你先給他調好洗澡水。”
覃嬸哎了一聲,起身來在圍裙上抹抹手,去兌水。
蛐蛐笑嘻嘻地繼續八卦,“我剛才還聽了好多有趣的見聞。四姐姐你不曉得,胡人住的地方,和咱們保寧可大不一樣,大片大片的草原,大片大片的荒漠,也有高山,高山頂上的雪長年不化,可山腳又熱得死蠍子。那裡有種草叫紅棘,一堆一堆像火一樣,一年半載不降雨,它都能活,聽說在沙漠裡迷路的人,可以挖它的根來擠水喝,雖然苦,但沒有毒,能救命的。哦對對對,還有草原上的小姑娘,又奔放又漂亮,蔥子那麼高就會騎馬趕羊了”
蘇換舀熱水的手頓住。
蛐蛐繼續沉浸在自己的美麗幻想中,自言自語道,“我明年十五了,就可以跟著馬隊去走馬了,說不定能拐一個又漂亮又會騎馬的小姑娘回來當媳婦,啊哈哈,好激動啊。四姐姐,你怎麼看?”
蘇換轉過身來,鄭重地看蛐蛐,“那裡的小姑娘又奔放又漂亮,誰說的?”
蛐蛐愣了一下,“襄哥啊。”
蘇換說,“那安哥聽了什麼表情?”
蛐蛐老老實實道,“他在笑。”
蘇換擺擺手,“好,你可以走了。”
蛐蛐半張著嘴,“啊?四姐姐,你還沒說呢,你怎麼看?”
蘇換瞟他一眼,語重心長道,“少年,又奔放又漂亮的小姑娘大多雞飛狗跳,不好收整。所以,快去好好練拳,別胡思亂想,為美好未來打好基礎才是關鍵。”
蛐蛐回味了片刻,將右拳往左掌裡狠狠一砸,目光堅定道,“四姐姐,你果然是個有見識的,說得極有道理,我蛐蛐服你!”
蘇換眯起眼,十分自我膨脹。
不想蛐蛐又一笑,繼續盟誓道,“我要像安哥一樣,練好本事,收整一個像四姐姐這樣,既漂亮又雞飛狗跳的媳婦!”
說完,舌頭一吐,扮個鬼臉,飛快轉身,跳出了廚房。
覃嬸搖著頭笑笑。
蘇換氣得揮揮手裡的木瓢,“姐姐這種叫漂亮端莊落落大方好不好?”
霍安回房時,已有些晚了。他原本以為蘇換已經睡下了,不想走進裡間,卻見她披衣坐在桌邊,就著燈燭,背對著他,專心致志地繡著什麼。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探頭一看,見她手裡拿著他一件白色中衣,繡得專心,只是不知在繡什麼。他中衣沒有破吧,這縫縫補補是做什麼?
正想著,目光一轉,落在蘇換身上。
哦蘇姑娘,天雖然熱,但也不帶你這樣穿衣服的,這樣他覺得更熱了。
蘇換剛洗了頭髮,半乾半溼的一把烏髮披散下來,因為天熱,她只穿了一件蔥綠色繡小蘭花的肚兜,下面穿同色薄布褲,翹著一雙白白的腳丫子,踩在繡鞋面子上,腳趾頭在那裡得意地扭來扭去。
霍安站在她身後,輕而易舉地看見那薄薄的肚兜勾勒出誘人的形狀,還半遮半露。
哦太熱了。
霍安毫不猶豫地脫了上身衫子,甩在地上。
蘇姑娘就在這時笑眯眯回過頭來,“你幹什麼?”
他從外面推門進來時,她就曉得了。
霍安笑一笑,伸手去挑起她下巴,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
蘇姑娘,你穿成這個樣子,我還能幹什麼?
蘇換仰著臉,坦坦蕩蕩地坐在那裡被霍安親,親著親著,霍大爺就親到她脖子上去了,右手也開始不老實。
蘇換低低喘口氣,很好心地問他,“其實你彎著腰累不累?”
霍安停下,抬起頭來,黑眼眸亮閃閃地看著她,右手拇指的指腹不老實地摩挲過。
蘇姑娘抖了一抖。
啊啊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今晚的計劃是,她先勾引他,而不是讓他來反勾引好不好?
於是她果斷地拍掉他的手,低頭咬斷線頭,放下針線,將手裡中衣一抖,“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