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是葉雋的母親在那邊。
“我說我找爸爸。婆婆說誰是我爸爸,我說是葉雋。婆婆說你這孩子怎麼胡說八道。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說了,她說你媽媽是不是叫蘇西,她怎麼這麼不要臉”
蘇西的心像墜了鉛塊一樣茫茫往下落。她知道還有不堪的話,阻止小念再說下去。
“葉叔叔真的不是你爸爸,再不要這樣叫。”
“那我爸爸呢?”
“你爸爸,他”
“媽媽,那個婆婆是不是爸,哦,葉雋叔叔的媽媽,她,不喜歡你是嗎”
蘇西鼻子澀得要命,這幾年獨自養孩子的辛苦,跟葉雋無疾而終的情感,突然都翻了上來,委屈得她想哭,可她不能在孩子面前哭,她只能笑,“給媽媽把手機拿過來。”
蘇西要打電話給千禾,她不能確切知道千禾會不會來,可她沒有辦法了,畢竟孩子的一半血緣屬於他。
“千禾,我蘇西。你能到我家來一趟嗎?我身體不舒服,哦,不是很要緊就是我兒子,他還沒吃早飯,你來的時候給他捎一點吃的。謝謝你。”她努力平靜地說,眼中卻飄上了霧氣。心那個酸啊。
千禾是半個小時後到的,給小念帶了滿滿兩大袋子的肯德基早餐。經歷了剛才的辱罵事件,一點小溫暖就能把小念收買。小念對著漢堡包大吞口水,乖乖叫千禾“叔叔”。
千禾到臥室看蘇西。高燒加刺激,讓蘇西神智不清起來。模糊看著人來,她低低叫:“葉。”
還是戀愛那會的叫法,帶一點孩子氣的糾纏。
千禾簇了眉頭,“你到底找誰啊。”
蘇西去抓他的手,輕輕說:“葉,我好難受。有時在火堆裡,有時在冰窖裡。難受”
千禾沒法計較,摸了摸她的腦門,嚇一跳,問小念要了蘇西的外衣,胡亂幫她穿了,連同小念一起塞進車裡去醫院。
掛了幾瓶水,到下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