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過神來,心裡面都隱隱約約地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不敢貿然相信。是李青芸先開了口,沒有遮遮掩掩,直接就找最有力的證據,你是哪一年出生的?生日是幾月幾日?陳蓮想也沒想,就報出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正好和李青芸的是同一天,懷著激動的心情,兩人又相互交換了資訊,原來大家都是被遺棄的,那一刻,兩人心潮澎湃,都明白眼前的人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自己的孿生姊妹。更有力的證據還在後頭,陳蓮吃吃地問李青芸,當時你身邊是不是有一張紙條?一言提醒夢中人,李青芸當即告了假,立刻就回家去找,而這邊陳蓮也趕回了福利院去取紙條,等到兩人在李家將各自的紙條拿出來一對,這才算百分之百的確認了,她們果真是真金白銀如假包換的孿生姐妹,禁不住相互摟抱著痛哭了起來,原來兩張紙條是一張紙撕成的兩半,嚴密合縫,上面的字跡也顯然是一個人寫的,更讓她們恍然大悟的是,兩張紙條的角落裡都寫著一個潦草的字,李青芸的是個‘大’字,陳蓮的是個‘小’字,原來李青芸是姐姐,陳蓮是妹妹。
李青芸的親人中最先知道這喜訊的是舒家大媽,因為舒天白在上班,李家夫婦也在外面做臨時工謀生,一時無法通知他們,而舒家大媽這時正在家中帶著舒曉羽。李青芸將羞羞答答的陳蓮領到了舒家,舒家大媽當然高興,連帶著尚抱在懷裡的小曉羽也興奮了起來,這小曉羽見了李青芸和陳蓮,一時分不清哪個是媽媽,張開小手臂就要陳蓮抱,親熱得不得了。到了傍晚時分,舒天白下班了,一回到家,見到陳蓮的反應自然是先驚後喜,繼而一家人包括李家夫婦在內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團圓飯,這就不消說了,就說這陳蓮一見到舒天白,心裡就微微一跳,這姐夫是如此的英俊,如此的挺拔,舉手投足間蘊涵著掩飾不住的儒雅魅力,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她本以為這樣的男人只是她心中的想象,一時間,她竟然覺得自己的呼吸也稍稍粗重了起來,而當她一觸到他那深邃的眼睛裡發出的盈盈笑意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就砰砰地跳了起來。
八八。 都說姐夫和小姨子親
陳蓮當晚就留在了舒家,和大媽住一個房間。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她向福利院辭了工,離開了這個多年以後才會強烈思念的地方。由於合適的工作一時沒有著落,而大媽身體不好,既要燒飯,又要帶曉羽,難免吃不消,這正好,陳蓮暫時就擔負起了照看小曉羽的任務。也許是這些年陳蓮一直在福利院和孩子們打交道,懂得孩子的心理,再加上她無比的耐心,因此小曉羽非常喜歡陳蓮,就是李青芸在場,她也只要陳蓮抱,這倒正遂了李青芸的意,一方面,李青芸從性格上說是不太喜歡孩子的,最怕小孩哭鬧,雖說小曉羽是自己閨女,但哭起來粘起來還是很煩人的,另一方面,李青芸前幾個月剛被提拔為絲綢商店的負責人,不僅工作量一下子大了很多,還要身先士卒地加班值班,忙得團團轉,那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和小曉羽磨來磨去的?現在曉羽的親姨媽來了,又帶得這麼好,那自己幹嗎還不樂得省心?倒是舒天白在機關工作,上班8小時是扳牢的,但下班後就沒什麼事了,他是個好男人,每天都按時回家,從不在外面磨磨蹭蹭,一回到家就從陳蓮手裡接女兒,但小曉羽往往不肯,於是兩個大人就在一起說說笑笑地逗孩子,有時候吃過了晚飯,李青芸還沒回家,舒天白和陳蓮也會帶著小曉羽去小街背後的小河邊走走,外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就是一家子,有一回,一個路過的大嫂看見白白嫩嫩的小曉羽,很是喜歡,就逗她玩,說,阿姨帶你去吃好東西,我們不要爸爸媽媽了,好不好啊?那時小曉羽雖然還不怎麼會說話,但卻能聽懂,拼命往陳蓮懷裡躲,而陳蓮一聽她這樣說,臉就悄悄地紅了,她偷偷望了舒天白一眼,卻發現他似乎根本就沒聽見那大嫂的話,臉上依然笑咪咪地沒有一點變化。
都說姐夫和小姨子親,這話放在舒天白和陳蓮身上更是一點都不假,舒天白從一開始起對陳蓮就很親切,經常會說些關心的話,有時候也會做些關心的動作,比如過馬路時扶一下,吃飯時幫她舀一勺湯,等等,但他的這些表現如行雲流水,非常自然,絲毫不顯做作,似乎是他已經和陳蓮熟悉了很久一樣,一開始陳蓮是感覺有點受寵若驚,也不太習慣,但她隨即就想到了,大概是由於她和青芸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姐夫就不自覺地將她當成了青芸,一想明白這一點,她就坦然了,在舒天白麵前也表現得非常自然,特別是和舒天白一起陪孩子的時候,兩個人更是配合默契,顯得親密無間,但是,漸漸地,也不知是怎麼了,她卻有了一種奇怪地錯覺,當她抱著小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