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3 / 4)

意地和我外甥女曉羽好了。”我心想,您是不知道,要是小雨和我真是兄妹,那我就完了,還說什麼一心一意和曉羽好,早跳樓去了,陳阿姨見我不吭聲,就接著問我:“這曉羽到底是誰的孩子,快點說呀,我急死了。”我嘆了口氣,說:“她是路笑含父親的,她和路笑含才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誰啊?”陳阿姨沒轉過彎來,我說:“就是剛才和蘇晴一起去杭州的那個路笑含。”陳阿姨茫然地問:“怎麼回事?我都弄糊塗了。”我深呼吸了幾下,然後將蔡阿姨知道的那部分真相說給了陳阿姨聽,自然,我也將我和舒曉羽初遇的那晚如何認識了蔡阿姨以及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也附帶著全部說了一遍,但是我卻省略了我老媽和我生父中年之後的那一段,只是說我老媽覺得不對勁,就去蘇州查,方才知道舒曉羽一家出了車禍,最後我嘆息著說:“要是蔡阿姨早點和我老媽說,我老媽就不會對曉羽有那種態度,那曉羽也不會出走了,後來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了。”陳阿姨聽我講完了,呆了好半天,才出了聲:“這是命啊,命裡註定好的,唉,青芸雖然有苦衷,但她藏得可真好啊,誰也沒看出來。”她的目光穿過被淚水粘溼的眼簾望著窗外遠處的青山,漸漸地變得迷離了起來。

客廳裡又靜了下來,靜得都能聽見窗外那條小河汩汩的流水聲,我講完了,該輪到她講了,可是陳阿姨卻默不作聲,我也不問她,只是靜靜地等著,我雖然有點好奇,但並不著急,我可以感覺得到,在陳阿姨的心中埋藏著的那個秘密一定也是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除了她,也許在這世上知道這段往事的人都已經隨風飄逝了,她有理由也有權利保持這個秘密,如果她不打算告訴我,也沒關係,因為我已經知道了舒曉羽和蘇小雨都不是我的妹妹,這就已經足夠了。陳阿姨終於還是慢慢地轉了過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傷痛,一抹羞澀,迷離的眼神透露著一些懷念,一點哀傷,但她說話的語氣卻是異常的平靜:“熱愛,有一段往事已經在我的心裡埋藏了很多年,我一直都沒有對人說過,甚至在最傷心最痛苦的時候我也沒刻意地去回憶,因為回憶並不能帶給我以安慰或者是希望,這段往事就象一個遙遠的夢境,我寧願將它當成是一個偶然,可今天,當我知道了天白和青芸都已經去了天國,那段往事卻突然從我記憶的最深處浮了出來,一切歷歷在目,我很奇怪人已過中年,年輕時的記憶卻會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得就象是昨天剛剛發生過一樣,現在,在這世上知道這段往事的只有我一個人了,我忽然有了將它說出來的衝動,這也許是為了追念逝去的人,也許又是為了緬懷我的青春和我生命中那早已平淡的一段情。我不會對小雨姐弟倆說,也不會對曉羽說,更不會對老蘇說,但是我願意對你說,只因你是天白唯一的孩子。”

八七。姐妹相逢

陳蓮在福利院裡生活了二十多個年頭,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遺棄她,唯一能證明他們曾經存在的東西就是一張寫著她出生年月的紙條。福利院的生活是清貧而又枯燥的,孩子們的快樂大都依存於好心的人們偶然的施捨,和大部分有殘疾的夥伴不同,陳蓮是個正常的孩子,自然,相比於那些夥伴,她得到的同情要少得多,但得到的要求卻要嚴厲的多,比如別的孩子做了什麼錯事不算錯,而她做了同樣的事情彷彿就是很大的錯,所以她從小就很乖很懂事,順從是她成長歲月裡的主旋律,長大成人後,福利院就沒有義務再給她吃飯了,由於她不是殘疾人,去不了福利工廠,而別的地方又需要招工指標,她無依無靠,當然也進不了門,最後福利院安排她留下來幫忙,看中的是她的溫順勤快,還有她特別的耐心,但職位卻只是臨時工。陳蓮在福利院一幫忙就是好幾年,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那個年代談戀愛主要靠熱心人的介紹,這不,福利院長就打算將她的侄子介紹給陳蓮,可一見面,陳蓮就嚇了一跳,那個人不僅出奇地矮,而且還長得一副歪瓜裂棗樣,這與她心目中偉丈夫的形象實在差得太遠了,更讓陳蓮反感的是他一上來就恬不知恥地動手動腳,雖說陳蓮是以溫柔順從為特長,但這終身大事比不得別的,不情願就是不情願,沒法子順從,院長嘴上沒說什麼,心裡當然不太高興,從那以後,就放出風來,說福利院人員富裕,經費緊張,看樣子要辭退一批臨時工了。陳蓮心中有數,著急歸著急,但一時也沒法子可想,只得混一天算一天。

那天下午,福利院長讓陳蓮到蘇州一家有名的絲綢商店去取一塊布料,卻沒想到,這竟會是陳蓮生命中的一個轉折點。正值初春時節,和煦的陽光暖暖地灑照著蘇州的大街小巷,但空氣裡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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