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塵聞此,驀地拉開祈君晏的手,轉身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忽然變得十分陌生的祈君晏,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隨即苦笑一聲回到:“陛下不覺得您的話很自私很不負責任嗎?原來陛下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啊。我還傻傻的以為您過去對我的好都是真心的,看來我真的是傻透了。還有,陛下整日都在懷疑我對您不忠,但您有沒有對我忠過呢?您要求我把完整的愛獻給您,那麼你可不可以給我一份完整的愛呢?芳塵來自遙遠的國度,在那裡都是一夫一妻的。所以芳塵心裡期待的並不是榮華富貴而是丈夫那份完整的愛。試問,陛下,您真的可以給我嗎?”
祈君晏聞此,顯然是被芳塵的話震撼了。只覺的自己從未走進過芳塵的內心。面對芳塵犀利的問題,他也只能選擇沉默。
是呀,既然自己都不可以給她完整的愛,又怎麼可以期待她那份完整的愛呢?
芳塵見祈君晏不語,只想趕快離開這裡,於是俯身向祈君晏行了一禮,十分恭敬的說:“陛下若是沒有什麼吩咐,芳塵就走了。今日是華貴妃的好日子,一屋子的人正在等著您回去呢,這漫天的烏雲,眼看就要下雪了,芳塵就在這裡恭送陛下了。”芳塵說完轉身向暖馨殿的方向走去。
“芳塵,不要。”祈君晏見芳塵要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有些失神的說:“朕最害怕看見的就是你的背影,芳塵你不要走,讓朕送你回去。”祈君晏說著將芳塵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裡,心裡莫名的有些慌張。
芳塵見此剛想要開口拒絕,卻被祈君晏攔住了。
“芳塵,事到如今,你還要拒絕朕嗎?你說朕不信你,那麼你又何嘗看見朕的真心呢?朕知道你的心始終不在我這裡,但是芳塵,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世上能給你幸福的只有朕,最後陪在你身邊的還是朕。”祈君晏說完,一把將芳塵攬進懷裡,野蠻的親吻著芳塵的唇。
如果不能兩情相悅,就讓我像強盜一樣,肆意掠奪你的愛吧。
這晚算是芳塵這些日子以來睡的最早的一晚了。因為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眼淚也掉的太多了。原來以為自己是一個十分理性的人,如今看來,理性也只是一個表象,作為一個女人,往往總是被感性所打敗。
芳塵安靜的躺在床上,前所未有的迷惘。
明天會發生什麼誰都沒有辦法預見,所以更加沒有什麼期待。
那句既來之則安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這句話十分的不負責任。畢竟作為一個異世來客,自己一點點的疏忽或許就會改變周圍任何一個人的既定命運。所以芳塵整晚都在設想,如果沒有我,那麼事情會變成怎樣。但是各種假設的結果並沒有使芳塵心裡好過哪怕一點點。因為所有的結果都是,如果沒有我,大家都會很幸福。
想到這裡,芳塵無奈的嘆了口氣,翻了個身,掖了掖被子,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全順就奉陛下的旨意來暖馨殿給芳塵送冬衣。
經過昨晚的事情,芳塵對全順完全改觀了。只覺的全順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膚淺。嬉皮笑臉裝瘋賣傻只是他在宮中生存的一種手段而已。就從昨晚全順冒著被誤解的危險給她道明利害關係這一事上,就可以看出,全順其實比這宮裡大多數的宮人都要善良。所以他可以得到陛下的信任和器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全順見芳塵坐在一邊失神,輕咳一聲,回到:“玉妃主子,奴才剛才已經給這些東西清點完了,您看看還有什麼缺的,就直接跟奴才說,奴才一定加緊給您辦去。”
芳塵聞此這才緩過神來,十分溫和的說:“有勞公公在如此天氣還要為我奔波,實在不知怎麼感謝好了。芳塵喜靜,幾乎不怎麼出暖馨殿的,所以也不缺什麼,只是——只是——”
全順見芳塵猶豫,十分體貼的回到:“玉妃主子有什麼要求只管吩咐,奴才能做到的一定會替主子完成的。”
雖然全順這麼說,但芳塵的心裡依舊不安,其實這要求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只是看處事之人是否有心了。
“芳塵雖然知道不該勞煩公公,但是我的確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公公幫忙。”
全順聞此,十分恭敬的點了下頭,示意芳塵說下去。
芳塵見此,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芳塵聽鈴兒說,今年瀚玥王朝的冬天來的比往年要早,初雪下的也比往年要大好多。如此天氣,不用說身子單薄的女子,就是連身子強壯的男子也要棉衣棉褲才能夠安然度過。如今芳塵有陛下送來的棉衣,自然幸運,只是住在德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