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見自己與鄭雲清的話,也算安了心,不由的解釋道:“芳塵,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尋常人家的玩意罷了,你只管收好就是了。”翟淵說著將‘鳳舞’硬塞在了芳塵的手中。
芳塵無奈的接過‘鳳舞’,心裡矛盾之極。正像張太妃所說的,若是瀚玥王朝與滄瀾國的戰役平息了倒還好。如果兩國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翟淵的身世是早晚會暴露的。到時候懷恩公主為了保住陛下的皇位和自己的勢力,必定說翟淵是媛妃與外人生的孽種,或者乾脆說翟淵是個冒牌貨。而這塊‘鳳舞’就是最關鍵的證據。既可以是證明翟淵身份的令牌,也可能是道催命符,不管翟淵把不把它戴在身上都是危險的。
芳塵緊緊的握著這塊‘鳳舞’,只覺的事情正朝著更復雜的方向發展,而自己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控制事情的進展了。
翟淵見芳塵緊緊的握著‘鳳舞’,頓時安了心。只覺的‘鳳舞’留在芳塵的身邊是最安全的,若是自己將這塊關係重大的玉佩戴在身上,早晚是會引起禍端的。
“芳塵,你既然已經收下了這塊玉佩,我就當你答應了。這塊玉佩雖然不值錢,但是有深深的情誼在裡面,若是咱們再有機會相見,我一定會向你取回。若是沒有,就請你替我好好的保管它吧。”翟淵說完,立刻起身向門外走去。
芳塵見此,也趕緊起身追了上去。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在這亂世,不管是武藝超群的男子還是身份高貴的女子,都沒有辦法主宰自己的人生。今日離別,這一生都不知道再有沒有相見的機會,這就是人生。
“翟淵,珍重,最後一次拜託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芳塵說完,悽楚的笑了笑,看著翟淵溫暖的背影,只希望只不是最後一次說再見。
翟淵聞此,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就轉身出了屋子。
翟淵走後,芳塵在空曠的大廳裡坐了很久,想想從前的日子,雖然艱難,但自己也是挺過來了。因為有君昱,有陛下,有翟淵,有卓王爺,有寶清。但這些人已經漸漸遠去了。芳塵心裡好怕,害怕終有一天連他們的模樣都想不起來了。
離別是在一個寂靜的傍晚,自從昨晚在驛站見了一面之後,翟淵就像是故意躲著芳塵一樣,就再沒出現過。只有寶清滿眼淚水的與她和鈴兒訣別。
看著翟淵帶著眾位將士們絕塵而去的背影,芳塵沒有哭,只是溫和的笑了笑,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對於塵世而言,我們都只是過客而已。
離別,應該看淡了。
因為是傍晚到的皇陵,所以管事的女官並沒有急於讓張太妃入陵,只是遣了個守陵女僕,帶著芳塵,小緋和鈴兒去了離皇陵有一段距離的小院中休息。
這院子雖小,卻五臟俱全,有三個獨立的臥房和一個主廳。聽引路的女僕說,這個小院是已故的開國將軍在此守陵時建造了。幾年前將軍壽終正寢,這屋子也空了許久沒人住了。陛下怕芳塵他們在皇陵那樣清寂的環境下住不慣,就遣人將這裡加緊翻新,賞給了芳塵住。
芳塵看著房中鵝黃色的床幔,和頗為精緻的梳妝檯,心裡一陣的溫暖,只覺的陛下實在是一個很貼心的丈夫。與其說陛下是放自己來守陵,倒不如說是趁機讓自己離宮,過過尋常百姓的生活。
如此恬淡安靜的小院,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嗎?只是這裡實在是荒蕪,只有松柏環繞,竟一朵鮮花都沒有,也實在是可惜了。
引路的女僕只准備了晚飯就離開了。偌大的小院只剩下芳塵小緋和鈴兒三人。
芳塵坐在窗前看著漫天的星斗,心中十分的悵然。只覺的自己實在是一個矛盾之極的人。身在皇宮的時候,整日吵著沒有自由。如今自己得到了這些所謂的自由,心裡仍然覺得不開心,這就是女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主子,您快來吃飯吧,咱們這一路上都沒有正經吃過一頓飯,您不吃,晚上該餓了。”鈴兒端著飯碗,嘴裡嚼著飯,含糊不清的說著。
小緋見芳塵情緒不高,也有些擔心。不禁放下了筷子和碗,來到芳塵身邊坐下。有些委屈的說:“姐姐只和小緋在一起不開心嗎?怎麼一臉落寞的樣子。連飯都不吃了。”
芳塵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失神,竟讓小緋想的那麼多,趕緊解釋道:“傻弟弟,就知道說些傻話,姐姐跟你在一起又有什麼不開心的呢?姐姐只是擔心某些人罷了。咱們雖然是逃出了皇宮那個是非窩,但仍然有那麼多對我們好的人,依舊生活在那水深火熱裡。都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