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淡粉色宮裝跨著優雅的步子,慢慢的踱進了後院。
若是照芳塵往日的性子,早就蹦起來,破口大罵了,只是現今,見人說人話,見鬼是要說鬼話的。今個見了婉妃這個陰險的女子,便不能表現的太外在,否則到顯得自己愚鈍,不知禮數了。
“呦,是什麼風把婉妃吹來了。我這暖馨殿可從來不刮西北風,是不是風向變了,把您吹錯了地方啊?”芳塵說著依舊庸懶的靠在榻上,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婉妃聞此,掩面笑了笑說:“玉妃這是哪裡的話啊,我今兒個是藉著東風來,想給你提個醒,要你知道,什麼事是你該做了,什麼事是你不該做的。”
芳塵見婉妃沒有對她客氣,心中瞬間燃起了鬥志,不管婉妃的來意是什麼,反正一心是想把她給氣走,於是有意將嗓門提高了兩個八度回道:“我這人可能是聰明過頭了,有些蠢話也是聽不明白的,我只知道這事是分為想做和不想做的,從來不知還有該做不該做這一說呢。”
婉妃聞此,知道芳塵有意要與自己抬槓,但鬥嘴的確不是她的本意,於是輕笑一聲,應道:“玉妃覺的這樣有意思嗎?咱們有必要像市井潑婦一樣鬥嘴嗎?你若是識趣,就屏退左右,否則將來吃了虧,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芳塵最受不了這人趾高氣昂的跟她說話,見婉妃還是如此囂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只揚著頭回道:“什麼屏退左右,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別人的面說啊?難不成婉妃是要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婉妃見芳塵依舊對她充滿了敵意,眼下想要化解已是不可能了,現今也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態,冷哼一聲,“方才想要為玉妃你留些臉面,可你既然這麼的不識抬舉,我也不必與你客氣了。”
芳塵聞此,簡直是求之不得,只在心裡大聲喊著:陶婉,你可千萬不要給我面,我最怕的就是你給我面子。被你憐憫?我丟不起這人。
婉妃見芳塵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雖然心裡十分的氣惱,卻也不想在芳塵面前丟了面子,故作一副輕佻的樣子說:“都說先禮後兵,來人啊,將我送給玉妃的禮物帶上來。”
婉妃話音剛落,就見一小宮婢提上了一個食盒。那小宮婢將食盒開啟,將裡面的各色點心擺上了桌子,足有十樣之多。都是些糯米糰子,酒釀圓子之類的軟糯甜食。
芳塵見此,滿心的疑惑,只望著這滿滿一桌子點心問道:“婉妃可知,在這宮裡給有孕的妃嬪送吃食,可是大忌啊。你就不怕我吃了你送來的食物不幸滑胎嗎?”
婉妃聞此,十分輕巧的笑了笑說:“怕,怎麼不怕,就怕玉妃娘娘您不吃,我就沒有辦法黏住你的嘴,黏住你的手腳了。”
芳塵見婉妃的神情,忽然變的十分陰毒,就知道她往後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有些後悔沒有讓小緋退下。眼看著小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保不準會上去打婉妃幾個耳光呢。
正當芳塵糾結之餘,婉妃便慢慢踱步到芳塵的跟前,俯身望著芳塵。
小緋見此,正要上前阻攔,芳塵只使了一個眼色,小緋就沒有再動,但臉色依舊很難看。
“玉妃,希望你一會兒好好的享用我送來的點心,好好的管住你的手腳和你的嘴巴。再好好的弄弄清楚,這宮裡什麼事是你該管的,什麼事又是你不該管的。”婉妃說著又向芳塵那邊靠了靠,近乎耳語的念道:“比如說華貴妃,比如說皇后。”
芳塵聞此,正要起身反駁,只聽門外通報聲響起,是卓王爺來了。
聞此,婉妃先是一驚,而後警告一般的低聲叮囑道:“好好想想我今日說的話。不要總因為陛下對你的恩待就有恃無恐,你可知我比你早認識陛下十幾年呢。”婉妃說完,十分幽怨的瞪了芳塵一眼,便帶著隨行的宮婢,急匆匆的從後門走了。
小緋見那婉妃走了,有些氣惱的上前靠在芳塵身邊,問道:“姐姐方才怎麼不讓我好好教訓那刁婦,要我親眼看著姐姐受委屈,我這心可疼的厲害。”
芳塵聞此,輕嘆了一口氣,抬眼望著小緋,溫和的解釋道:“小緋,這宮裡雖然是有嚴苛的規矩,卻沒有什麼道義和天理可講。若是你方才真的動了手,依婉妃的個性,去陛下那裡隨意誇大了說,咱們便是百口莫辯。況且那婉妃只是逞一時口舌之快,咱們也沒損失什麼,我心裡並不委屈,只可惜沒將她的話聽完。”
芳塵正說著,卓王爺便進了院,邊走邊說:“芳塵你們真是好興致啊,竟在這裡曬太陽。我今兒個趕巧進宮,就來看看你們。”
卓王爺說著徑自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