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人一定是陛下想要保的人,相信任誰都可以輕易的猜出這個人的身份。一定是懷恩長公主無疑了。
“既然陛下心裡已經有數,芳塵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其實公道不公道對芳塵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這宮廷之中從來都沒有公道這個詞。所以陛下還是不要勞民傷財的追究下去了,因為這件事情到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您就當芳塵自己不小心掉進湖裡就是了。”
祈君晏聽出了芳塵口氣中的不滿,聰明如她,怎麼會察覺不到幕後黑手是誰呢。
相信這宮裡只要不是傻瓜,也都能猜到此事是誰所為。但是作為一國之君的祈君晏,無奈只能做這種掩耳盜鈴傻事,別無選擇。
祈君晏知道再周旋於此事只能讓芳塵的心離自己更遠,於是岔開話題問道:“聽你宮裡的人說,你從今早就沒有吃過東西了。這會兒都過了晌午了,朕知道你累,但還是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
芳塵看著一臉歉疚的祈君晏,心裡有一絲的不忍,於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祈君晏見此,心裡總算有些安慰,起了身對芳塵說道:“你披上件衣服就下來吧,我去招呼奴才們備膳。”說完,向外屋走去。
芳塵看著祈君晏的背影,勉強起了身,問道:“陛下,若是有一日我消失了,你會怎麼樣?”
祈君晏聞此,立刻停住了腳步,身子微微的一怔。沒有回頭,沉默了半晌才說道:“若是你走了,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若是你死了,我就和你一起死。所以芳塵,你不可以消失,我也不允許你消失,知道嗎?”祈君晏說完,終於轉過身來,看著坐在床上一臉失神的芳塵,輕聲說:“所以芳塵,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你知道當我聽到你這麼說時,心有多痛。”祈君晏說完,沒等芳塵再說什麼,就徑自出了屋子。
芳塵坐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揪在一起。
祈君晏,祈君昱。你們兄弟倆都是傻子,我一個平凡的女子怎麼承受的起你們如此深沉的愛呢?
是不是愛一個人真的只需要一秒鐘,而忘一個人卻要用一生呢?
祈君晏走後就沒有再回來,只是叫全順在這裡替他張羅芳塵的膳食,芳塵吃著淡而無味的滋補湯,聽著全順說著近日邊疆的戰亂,本來就沒有胃口的她就更吃不下了。只喝了半碗湯就沒有再吃了。只是打心眼裡心疼祈君晏。
那麼年輕就要肩負起一個國和**這個家。實在是太辛苦了。
每日不僅要面對朝堂之上各位大臣的刁難還要為**的鬥爭所累,這份隱忍真的是一般人沒有辦法擁有的。
芳塵似乎對這個初次見面就傻乎乎的小皇帝徹底改觀了,心裡對他又有了新的認識和猜想。
裝傻也許只是他維繫統治的面具,是為了保持各個勢力之間平衡的權宜之計。
而面具之下的他,其實是一個睿智隱忍的王者。因為他的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樣的真誠和堅定。而從他那明亮的雙眸之中就可以清楚的明白,他並不是一個愚者,相反,他是一個有著大智慧的人。
由此可見,這些年來君晏陛下並不是像表面上那樣懦弱的依附於懷恩公主的勢力,而是用自己的智慧來袒護這個驕縱跋扈的姐姐。而這份用心足矣看出,君晏陛下是一個多麼重情義的男子,只可惜生在帝王之家,內心豐富而深沉的感情只能被迫隱藏。而這種極度的孤獨和寂寞實在是讓人絕望啊。
想到這裡,芳塵不禁一陣的嘆息。這個皇宮雖然表面上看是這樣的派系明確,而實質上遠比這要複雜的多。
到底要怎才能在這個陰謀窩裡生存下去,還真是要小心翼翼的盤算一下才好。
全順見芳塵似乎已經沒有再吃下去的意思了,趕緊向芳塵行了禮,回宣政殿給祈君晏覆命了。
芳塵見全順走了,心裡也自在了不少。
正當她以為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想想清楚一些事情的時候,一個小太監匆匆的進屋稟報:“迴天使姑娘的話,卓王爺在外求見。”
芳塵聞此,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撞死才好。
今天暖馨殿可這是熱鬧壞了,人來了一波又一波,都沒有消停的時候。
心裡不禁盤算到:這個卓王爺在這個時候來添什麼亂啊?我與他最正式的一面還是在宣政殿的時候,他挺身而出在懷恩公主的簪下救了我一命。還有一次是在昱王府,當時我還在裝睡,連個照面都沒有打。我們實在是沒有什麼交情可談。不過我早就聽說他和那個張太妃是一夥的。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他今日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