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部分(2 / 4)

底。

“隆!”山岩崩炸的聲音震耳欲聾,石塊浪沫般飛濺,壑底被貫穿一個深洞。周側的岩石紛紛外卷,如同被撕裂開的傷口。淒厲的叫喊聲如同迅猛的浪頭。一個接一個撲來。與此同時,一僂詭秘的氣息從洞內射出,將張風和魔尊攫住。

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張風的神識彷彿和這縷詭氣連在了一起,猶如飛蛾撲火,不由自主地向洞內飛去,連道的那絲力量也無能為力了。魔尊同樣如此,只有小鳳凰呆立須臾,緊緊跟來。

洞內靜寂無聲,像一個死氣沉沉的墳墓。張風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寒戰,猶如陷入了最可怕地夢魘,無法喊叫,無法動彈。然而,張風的心反倒平靜下來。這是最觸近真相的一刻,張風就是為此而來。

最底下,有一大團隆起,兩頭尖中間橢圓,彷彿一隻緊閉的巨大眼睛。當張風與魔尊落到洞底的一剎那,眼睛倏然睜開了。

它是最陰森、最腐爛的血肉,最怨毒的惡魂。這是‘黑洞’的眼睛!

張風與魔尊陷入了眼內,隨後,眼睛在身後閉上了。

四面忽然都是山,奇雄陡險的峰巔白雪皚皚,冷冽地天風從空中呼嘯吹來,打得張風的衣衫獵獵作響。

白雲低垂,彷彿一伸手就可以觸到。往下看,景物如蟻。張風茫然站在山頂,這是怪眼內地天地,還是自己又陷入了新的幻境?魔尊正在不遠處,呆呆地望著一座雄偉巍峨的宮殿。

宮殿周圍寸草不生,螻蟻絕跡。偶爾有禿鷲從高空飛過,也遠遠避開宮殿,飛出很遠才發出“哇”的怪鳴。

“凌霄寶殿!”猶如內心最深的一根弦怦然觸動,從張風的嘴裡,發出嘶啞的喊聲。張風目不轉睛地盯著它,慢慢地,一步一步走過去。凌霄寶殿像最豔麗璀璨的焰火,誘惑著張風這隻飛蛾的靠近。

“停下!”魔尊喝道。但張風身不由己,一步步走過去。張風如同踏入了一條光陰的河流,只能隨波而漂。

凌霄寶殿猛然搖顫,似在竭力抗拒張風的接近。但這一刻,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張風,就像無法阻止乾渴欲死地旅人,衝向沙漠中甘甜的泉眼;就像弱小的羔羊,無法逃過餓狼的猛撲;就像命運閃亮的果子,在這一刻瓜熟蒂落。

宮殿散發出如雪如雲的霧氣。張風彷彿陷入了夢境。

宮殿下的臺階,驀然響起震耳欲聾的吼叫聲。旌旗飛揚。人頭攛動,無數金甲武士匍匐在山腳,叩拜吶喊。張風站在宮殿的大門中央處。

“不可能!”魔尊青衫顫動,猛然爆發出一聲狂吼。張風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失態的神情,懷疑、不甘、憤懣、悲厲。

張風甚至清晰感到了他目光中的殺意!

忽然清醒過來。魔尊看著張風,張風也看著魔尊,兩個人宛如天及。

沒有小鳳凰,這不是幻象。張風唇乾舌燥,一顆心狂跳不止。凌霄寶殿下的金甲武士為自己匍匐吶喊,這意味了什麼?張風不敢去想,卻又情不自禁地去想。

這是否是未來的某一個片段?張風和魔尊不約而同地進入了一條時光的河流?這是多少年以後才會發生的景象呢?

“這只是時間的無限可能性之一。”過了很久,魔尊澀聲道。

“這只是幻象。”張風強笑一聲,笑聲卻在發顫,拖著嘶啞的尾音。

“這只是時間地無限可能性之一。”魔尊重複道,聲音冷得像千年寒冰。

“你也在,凌霄寶殿下的那些金甲武士是為你吶喊。”張風艱難地開口。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樣,沉悶而壓抑。

“這只是時間的無限可能性之一。”魔尊緩緩地道。“只有凌霄寶殿的主人,神兵神將才會為他匍匐吶喊。”

“先想辦法離開這個幻境吧。”張風拙劣地轉移話題,心裡卻明白,一顆劇毒的種子已經深埋在了自己和魔尊的心中,再也無法移開。

幸好,張風早先逼得魔尊定下不殺自己的承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暫時斂去雜念,張風施展獨孤九劍,向天空衝去,試圖強行破開幻境。眼角餘光掃過。魔尊兀自立在原地,如一尊沉默的孤獨石像。

黑洞地外力衝入神識。這一次,外力比過去龐大強悍了無數倍,差點把張風的神識在一瞬間拽出去。

張風腦袋彷彿膨脹得要炸開。恐怖的怪眼幽靈般出現在神識內,霎時,腦海一片空空蕩蕩,神識潮水般瀉出,幾乎完全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張風只覺到天昏地暗,冥冥渺渺,一點微弱的神智如同殘餘的火星,在極為遙遠的地方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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