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穿冰鞋的江梅抬頭對劉文一笑,“一會兒你帶帶我吧,咱班滑冰水平就我最差。”
劉文朝林琳努了努嘴,“那現成的一位高手你怎麼不找?我這要照顧全組的人呢,哪兒顧得過來呀。”
林琳怪聲怪氣的說,“當個屁大個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江梅,一會兒我帶你,咱不求他。”
江梅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沒等林琳,穿好冰鞋獨自滑了出去。
林琳摸了摸鼻子,對劉文說,“看,得罪人了吧?”說完腳底一蹬,燕子一般輕盈的飛了出去。
林琳的滑冰技術是魏曉天和林朗一人牽一隻手手把手教會的,算起來,她的冰齡也有五六年了,和其他這學期剛剛開始學滑冰的同學相比,她滑的既自如又漂亮,快起來一溜煙就能從你身邊飛過,玩兒起花樣讓所有同學目瞪口呆。
她才上場沒多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多會兒,剛才還在誇口說要照顧全組人的劉文迅速跟了上去,兩人並排滑了起來。
減過肥的劉文動作靈巧了很多,他在高中時參加過課餘小組的滑冰課,技巧也很熟練,雖然花樣不如林琳多,但是單從速度來講卻也並不比林琳差。
見她們兩人似較量又似表演一樣的膠著在一起滑著,其他同學都紛紛停下來看熱鬧。
林琳以為劉文是挑釁來的,他越跟,她速度越快,北運河長的一眼望不到邊,沒多會兒兩人便相繼滑出同學們的視線。
沒了欣賞目標的同學們又各自玩兒了起來,江梅技術不佳摔了好幾次,賭氣停下來墊著書包坐在岸邊。
唐倩倩見狀滑了過來,嘲諷的說,“你天天夾在人家兩人中間,也不怕自己瓦數太大把人給烤焦了,今天終於追不上了,被甩開了吧?”
江梅冷冷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他們倆不是那種關係。”
“劉文對林琳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成天寶貝疙瘩似的護在手心裡。”
江梅一陣氣悶,冷冷的說,“你不去玩兒嗎?宋好還等你呢。”
唐倩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一邊往前滑一邊說,“自己朋友的牆角都挖,真卑鄙。”
江梅一拳砸在冰面上,手生疼生疼的。這時候崔冰清走過來坐在她旁邊,語重心長的問,“怎麼不去玩兒?心情不好?”
江梅勉強笑了笑說,“我滑的不好總摔跤,在這休息一會兒再去玩冰車好了。”
這時候遠處傳來林琳銀鈴般的笑聲,她和劉文手拉手轉著圈交替往前滑。笑容同樣洋溢在劉文臉上,是那種既滿足又幸福的微笑,他的眼中只有林琳一人,神情己專注,充滿了寵溺。
兩人滑到江梅身邊停下來,劉文問,“你怎麼不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我現在帶你滑吧。”
江梅冷冷的看了一眼劉文伸出來的手,開始動手解冰鞋的帶子,“不用了,我去玩兒會兒冰車。”
林琳轉過身子說,“正好我也累了,一起玩兒冰車去。”
話音未落,就聽林琳一聲驚叫,劉文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情,就見血已經順著林琳的右手滴滴答答流下來,在半透明的冰面上凍成了無數個紅色的小血珠。
他立刻拉起她的手檢視,一條兩寸來長的傷口猙獰的貫穿整個手掌,因為傷得太深,中間一部分的肉像嘴唇一樣兩邊翻起,慘不忍睹。
圍觀的同學漸漸多了起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發問,這才弄清楚原來剛才江梅脫鞋子脫得太猛,正好林琳轉身的時候一甩手,冰刀就不偏不倚劃到她手上了。
這時崔冰清走上前來喊道,“陳子嘉,你跑得快,趕緊上去打個車,這傷得上醫院。”
劉文推了一把愣在一旁的江梅,問,“沒有紗布嗎?先簡單包紮一下再走。”
江梅還在盯著自己肇事的鞋子,彷彿不敢置信一般,刀尖上殘留的血漬讓她的腿直哆嗦,她就這樣傷人了?
至始至終林琳都緊咬著嘴唇,北風再大都吹不干她額頭上不斷湧出來的汗珠,她想罵粗口,因為真是他媽的太疼了,可是她不敢鬆開嘴,怕一鬆口自己就會先哭出來。
劉文給她包紮的時候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甚至為了能儘快止血而狠狠的壓住她的傷口,林琳疼得眼前發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處理完傷口回到宿舍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林琳因為失血過多腳軟得不行,幾乎是一進宿舍就迫不及待的倒在床上。
江梅這一路上都很少說話,她默默的拿起林琳的飯缸,問,“你想吃什麼?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