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待柳洛馨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笑得很溫和的容顏,不知道為何,讓她總覺得有什麼陰謀在其中。
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柳洛馨想起了臨睡著前發生的事情,知道太后和周黔已經被這看似無害的皇帝宰了。雖然是報了仇,但是當年的事情卻無從知曉,還有不明不白的地方,可事實既成,也挽回不了。
人死不能復生,即使能復生,她也不會因為想追根究底,讓自己的仇人活過來。
又不是腦抽了,再者死無全屍,身敗名裂,算是罪有應得,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柳洛馨相信發生過的事情並不能就此湮沒,總會有蛛絲馬跡遺漏,假以時日應該能夠大白於天下。
就像是那位老妖婆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想通了後,柳洛馨對於龍漠羽的態度改善了許多,畢竟這幾日多在誤會於他,口不擇言得她都汗顏不已,也虧得這男人可以如此包容,不由得心裡盈滿了感動。
當然,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將湊近的一張大臉推了開去,嗔怪道:“你笑得那麼噁心做什麼?難不成趁著爺睡著的時候,做了虧心的事情?”
龍漠羽其實心虛不已,總不能說自己用了安神助眠的藥物讓原本早該醒來的人,多睡了半日,為的就是安排好一切,以應對柳洛馨可能會有追查。
幸好,早料得有此一問,於是他便腆著臉,笑得有些無賴,將手指向柳洛馨身上新換得裡衣,眼睛有著晶亮,整個人陶醉不已。
“洛兒,為夫不過趁著娘子睡著,替娘子換了衣衫而已。可是因為娘子太過誘人,特別是兩團玉峰,還真是美得極致。一個沒忍住,便留了不少印記在娘子的胸前,但是僅此而已,沒有再進行下去了。因為為夫喜歡娘子生龍活虎的樣子,這應該不算是虧心事吧?”
望著眼前那看似無辜,實則不懷好意的男人,特別是他滿口的胡言,恨不得一拳揍上去,同時疑惑自己為何睡得那麼死沉,沉到被非禮去了,還渾然未覺。
輕釦了下自己的脈搏,柳洛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狀似無意地問了句:“你給爺用了什麼藥,竟然爺一點覺察不到!”
龍漠羽心下還是驚訝的,他知道柳洛馨並沒有發覺自己的脈搏有問題,因為他之前已經確認過。
不過,依然這樣問他,應該是有了懷疑。再仔細看了下神色,發覺還帶有著淡淡的笑意,便放心了不少,也多了玩笑心思,況且太過正經,容易露了破綻。
“洛兒,你可冤枉為夫了!你先前說了段極為悲慘地故事後,就開始變得大為反常,後來便哭暈了過去,而且一直不安分地囈語。為夫好心問小桃紅要了安神的藥劑來,還清理了你一身的汗溼,你現在卻質問為夫,這令為夫情何以堪啊!”
“你最好給爺按慣例來,好好的皇帝變成了娘們,你丫的還是稱自己為‘朕’爺比較喜歡,什麼我不我的,為夫不為夫的,沒一個正經,難不成你還嫌朝臣們給爺的羅列的罪名不夠,還是想弄個尊卑不分的名聲?”
什麼叫做唱做俱佳,便是此刻,讓柳洛馨很是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不過,龍漠羽敢提到小桃紅,應該不太可能是假的,且桌子上的確有一藥瓶,正是她交給小桃紅保管的安神藥劑,這個藥的特性就是,可以讓人熟睡,沒有任何不良的反應。
“可是你能不能也正經點,那爺不爺的不許拿來稱呼自己,好歹你是當朝的皇后,該有的氣度還是要的啊。而且,你對悠南風的時候,可不這樣。”
龍漠羽有些委屈,將聲音放柔說道,手裡還忙著給柳洛馨梳理起一頭墨髮,然後簡單地挽了個髮髻,雖然是男子的式樣,但相當合適。
“悠南風是爺的師兄,你是爺的男人,而且你丫的整天一副溫吞的樣子。難得有男子的氣概,伺候得又那麼合適,你怪得了誰?倘若你再不有點皇帝的自覺,爺可就當你是初蝶了,話說爺倒是喜歡看你當皇帝穿龍袍的樣子,挺順眼的。”
柳洛馨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因為龍漠羽滿含著驚喜瞧著她,整個人跟沒根骨頭似的貼了過來,傻傻的笑著,就差沒有留下口水。
“以後朕每天穿龍袍給洛兒看,洛兒只要幫朕處理朝政即可。而且洛兒認真起來的樣子也很好看,朕喜歡得緊。”龍漠羽的心飛揚了起來,馬上改了口,相當聽話,洛兒說他是她的男人,還說他順眼,怎麼能不讓他興奮地不能自已?!
“你說什麼呢?爺是皇后,應該管後宮吧?且這皇后干政,你不怕朝堂翻天嗎?”
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