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柳洛馨甩開了手裡的螃蟹腳,將一手的汙漬故意蹭在龍漠羽的身上,直接拽了他的衣服往床上倒去,手法也是相當熟練,很快就清涼無比。
一室旖旎之色氾濫開來,伴隨著低啞的聲音,輕聲吟叫,讓人聽了不由得臉紅心跳,花梨木的大床不住地抖動著,足以見得動靜有多大。
一個時辰後,兩人暫時地偃旗息鼓,但是龍漠羽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將柳洛馨壓在身下不讓動彈,某些關鍵的部位更是待在某些地方死不肯出來。
“你能不能爬起來,重死了!還有,那裡也可以滾了!”
柳洛馨十分沒好氣,這種情況若是不注意,絕對會引起不可收拾的後果,但是身上的人卻是當沒有聽到,反而盯著那瑩潤的唇色看了發呆。
“不要,朕冷,要暖暖!”
龍漠羽待得舒服,其實是想等身下的女子休息一下再繼續,要知道這情事初嘗,又是喜愛之人,興奮得收不住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呃”
柳洛馨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抬眼看著那張在撒嬌的臉,很想送過去一拳。
什麼叫冷,要暖暖?
這種藉口都好意思拿來用?!這龍漠羽真太不要臉了!
這根本就是用意不良,妄圖再折騰她幾回,所以絕對不能姑息!
柳洛馨開始極力地要推開身上的分量,卻聽到身上的人倒抽一口冷氣,隨即傳來她熟悉不過的反應,頓時嚇得愣在那裡。
“你這女人自找的!”
龍漠羽原本就聞著一屋子的避孕香料心情不爽了,很想蹂躪到柳洛馨再也下不了床,如今在這樣被刺激,一時顧不得其他,繼續賣力耕耘起來。
“餵你就不怕腎虧”
柳洛馨知道是自己處理不得當點得火,只好認了,可嘴裡還不忘記諄諄教導某人,希望他能夠想清楚,放過她一馬,雖然相當渺茫。
“無妨了,牡丹花下死都行,腎虧怕什麼,主要是能夠讓朕的洛兒心滿意足!”
“你這無恥小人”
“朕要是堂堂君子,皇后都會給人拐跑了,還是小人好,朕還等著小小人出來呢!”
“呵呵那你隨意啊”
龍漠羽話語間的暗示和期許,柳洛馨不是不明白,也不敢應聲,只能故作不知,甚至主動回應起來,換來龍漠羽更瘋狂地馳騁和肆虐,甚至帶有著懲罰,懲罰著身下之人的絕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洛馨終於支撐不住再一次昏睡了過去,而龍漠羽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幽幽地看著那疲累的睡顏,有著心疼和不捨,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名狀憂傷在其中。
他很怕,若是有一天他的洛兒知道了一切,後果會讓他難以承受。他更怕,這樣的一抹溫暖會隨風而去,再也不回,連一絲痕跡都不留下,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牢牢抓住。
龍漠羽知道他在愛上的那一刻起就回不了頭,不然玲瓏血咒的效力也不會那麼強烈,雖然可以透過這非常手段完全掌控住他愛的女人,可是他卻不願意這樣做,僅僅是那次抹去片刻的記憶就足以讓他懊悔至今了。
但是,他沒有選擇,比起要面臨的狂風暴雨,他更願意逃避一切做只鴕鳥。幼年開始就有的不安全感覺,再一次充滿他的心頭,帶來無邊的恐懼。
下意識地,龍漠羽再次抱緊了懷裡的人,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一般不願意放開,一直到劉總管送來了當日的奏摺不動聲色地離開後,才悄然起身下床。
小心地為還在熟睡的柳洛馨蓋好被子,龍漠羽才披上自己的衣服,低下頭的時候瞥見那抹汙漬和螃蟹的腥氣,不由得笑了笑,輕搖了下頭,令人取來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上。
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問道:“這螃蟹哪裡來的,還有那幾樣點心和花雕酒?”
一邊小太監是在凰擇宮裡服侍了許久的,一看那菜色便明白過來,恭敬地回道:“回稟皇上,那是樂沁樓送來的,據說是一位叫初蝶的姑娘讓紅管事送來的,皇后娘娘十分喜歡吃這些東西。”
龍漠羽原本還以為是柳洛馨嘴饞了讓御膳房偷做的,要不也是小桃紅來做,很可能是因為近日他只想著替某人調理身子儘快受孕,所以沒有注重口味。沒料到竟然是初蝶這個假女人多的事情,而且柳洛馨還十分喜歡,這不得不讓龍漠羽感到不是滋味,將臉拉了下來道:“去將桌子上的吃食都扔了,吩咐御膳房做些相同的來,順便告訴你們紅管事一聲,以後這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別讓皇后吃了,宮裡有御廚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