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達的瓦房,屋簷的四個角還掛著鈴鐺,習習微風挾著那股香氣過來,那銅鈴叮叮作響,煞是悅耳。
畢修走出去,站在紅漆欄杆內往遠處看。這裡分佈的民居,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小院。畢修俯下身,心中突然一動,他看見在院子一處牆角,種著一樹木槿花。只是遠處那座神廟傳來濃香陣陣,這株花雖正當花期,花香也被那種怪香給淹沒了。
在眾多幾乎一個樣式的民居中心,是一個面積不小的廣場。廣場上光禿禿的,只有一座形似廟宇的建築,遙望過去,規模巨大。但這並不是重點,畢修看到,在廟宇主殿的屋宇之上,延伸出一個巨大的樹幹。他抬頭向上望,樹冠距離地面極遠,象巨大的傘蓋一般。
畢修問道:“茜茜,那座廟宇,叫什麼名字?”安茜茜向畢修指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臉色卻突然煞白,低聲說道:“阿修,求求你,不要問這麼多了好嗎?”
☆、神樹來歷
畢修問道:“茜茜,那座廟宇,叫什麼名字?”安茜茜向畢修指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臉色卻突然煞白,低聲說道:“阿修,求求你,不要問這麼多了好嗎?”
畢修看到安茜茜如此不尋常的反應,心中一陣苦澀。但是,他依舊無法直接說些什麼,他知道,自己無法對安茜茜採取任何更直接的行為,更不必說逼供了。他只是溫柔地問道:“茜茜,告訴我吧。你知道,如果有什麼事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是絕不會放棄的。”
安茜茜默默地看了畢修半天,終於說道:“那是木仙祠。”
木仙祠?畢修心想,難道這座廟就是專門供奉這棵巨樹的?這棵巨樹,遠看都覺得高入雲端,幾乎連日光都被它遮住。但在這個小鎮子,地處平原,畢修一眼望去,卻也望不到頭。眼下天氣晴朗,能見度不低,但畢修只能看到這個小鎮的邊緣,再向遠處就如被雲霧遮蓋,看不清楚。
雖然遠遠地看不太清楚,但畢修還是怎麼也想不出,這是棵什麼樹。他問身邊的安茜茜,安茜茜說道:“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樹。”畢修說道:“我出去問問。”他正要下樓去,安茜茜忽然抓住他一隻手,說:“阿修,你問誰都沒有用的。”
畢修回過頭,詫異地看著安茜茜。安茜茜被他盯著,似乎弱不勝衣,虛軟地向欄杆上一歪。畢修心中一痛,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勸說道:“茜茜,你這是怎麼了?我只是去問問這棵樹的名字,你為什麼嚇得這樣呢?”
安茜茜滿臉是汗,嚇得實在不輕。她搖搖晃晃過了許久,才恢復了精神,說:“那棵樹,真的沒有名字。沒有人敢給它起名字。它是這裡的神。”
畢修一愣,安茜茜又說:“它的來歷,已經沒人記得準了。但是,根據我從鎮子裡聽來的傳言,鎮子上,本來沒有這棵樹的。後來饑荒年月,又連年兵亂,鎮上的人沒死在兵禍中,也大半都餓死了。這個鎮子就此廢掉了。後來天下太平,鎮子的街道上,屋裡,還是到處堆滿了屍體,沒人敢往這裡來。但奇怪的是,房屋什麼的,一直都完好無損。有些富戶人家連家裡逃走時候來不及帶走的珠寶金銀之類物品,還在桌子上,地上散亂地丟著,但也沒人敢冒險去拾。這裡一直荒廢了很多年”安茜茜聲音低了下去。畢修看出她在往下思索,他知道她在努力編故事,也不想阻止她。即使是編故事,總會難免透露出一些資訊,比什麼也不說強得多。何況,畢修本來也不打算讓安茜茜幫助他什麼,他更多的,只是希望聽她對自己說話而已。
卻聽安茜茜說道:“後來,有一個年輕人路過這一帶,經過附近村子時向村民們討水喝。那時候天下剛剛安定,有些地方還是不太平的。村民們看他一個外貌單薄的青年人,在這種流匪不斷的年月還敢單身遠行,都感到吃驚,懷疑他來路不正。就有多事的村民上前打聽他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一打聽,所有的人都嚇得啞了腔兒了。
☆、安茜茜的謊言
“原來那青年人要去的地方,就是當年十幾年無人敢接近的這個鎮子。村民們有些好心人,也有些看那人外表文雅彬彬有禮,起了憐憫之心,都勸他說,那地方不能進。青年人抬起頭,說道,實言相告,我就是那個鎮子上的人。父母當年攜我外逃,可是外邊雖然比鎮上強一點,究竟也不是太平世界。兩位老人先後去世,臨終吩咐我回故鄉看看。我當年離開鎮上時,才不過四歲,早已記不得鎮子在什麼地方了!村民們一聽,都可憐這年輕人無家可歸。就紛紛對他說,不要再去了,那鎮子沒什麼好看的。小夥子你既然無處投奔,在這裡附近先安個家也好,去哪兒都比去那鎮子上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