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江長有的那個老婆,到底是什麼來頭?”那長髮青年突然問道。
“是啊。你不是說,她還是一個絕色美女嗎?”
“對啊對啊。一個絕色美女,竟然嫁給一個老實巴交的窮工人。反常啊!這世界不正常。換了我是江長有,我可不會那麼腦殘。”
“你還不如人家,直接就□□獻身了。不過事有反常即為妖!那美女就算不是女鬼,恐怕也是狐狸之類!”
“去你的吧!你跟我有什麼兩樣。”
老闆咳嗽一聲,眾人以為他有新料要爆。卻聽老闆說道:“這我可真不知道。”他神秘地說道,“如果我知道了,估計也就跟江長有一個樣兒了。”
“那您說的紅光廠,如今在何處?“那長髮青年慢慢地問道。
乘客們都用詫異地眼神看著這個青年。這個人,明顯是外地人,而且風塵僕僕,是那種長期在外奔波旅行的人。
這樣一個人,突然對一個道聽途說,茶餘飯後找樂子的鬼故事如此較真,讓人們都對他有幾分怪異的感覺。
此人難道真的還打算去追根究底?
為什麼?
俗話說的好:無利不起早。
難道
此公又是一位掘地三尺的摸金校尉,探寶客?
不提眾人的怪異眼神。那老闆也是有些吃驚。他說道:“紅光廠?廠址早幾年就挪到郊區了。“
那青年說道:“挪了?那幾個工人子弟,李正,劉大德,於春春都還在廠裡嗎?”
店堂的人都沉默了,看來這人是真的認真。老闆上下打量他幾番,這才說道:“你真的要去找?那好吧。不過,根據我在那個廠的朋友的訊息,你最好別去招惹劉大德,也崩找於春春,沒用。如果要找人,就直接去市區的老家屬小區,找那個叫李正的。他從部隊回來後,接他爸的班。”
☆、信函被奪
李正下班回家,到了牡丹小區門口,被一名門衛攔住了。李正一隻腳站在地上,問道:“小四,有我的東西嗎?”
小四點點頭,卻又猶豫了不說話。李正感覺奇怪,問道:“郵包破壞了嗎?沒事。”小四說道:“正哥,不是你的東西,是封信,也不是寄給你的。”
李正問道:“不是我的信?那你幹嘛找我?”
小四說:“因為那信是寄給一個名叫”他正苦想那收信人名叫什麼,另一名門衛出來說道,“看看你那腦袋,這麼不中用!”
小四有點惱火:“我又什麼法子!還不是讓那兩個混球給鬧的!”
李正聽得摸不住頭腦,擋在他兩人中間,問道:“小四,信被人搶走了?”他心裡明白,如果不是信被拿走,小四也不會這麼大費周章。
小四沮喪地說道:“是啊。劉大德帶著於春春,這兩個混蛋怎麼那麼巧,偏偏今天來翻儲物櫃。你也知道,我們不敢惹他們的。”
李正點頭。他理解。但是心裡很不是味道。劉大德歲數越長,蠻力越大,兒時那僅有的一點機靈勁兒,已經變成滿臉橫肉。他整個人走在狹窄黑暗的樓梯上,如同美國大片裡金剛的陰影走進了牡丹小區這些普通人可憐而平凡的生活裡。而劉大德本人也象金剛一樣充滿了攻擊性,小區裡沒人敢惹他,因為劉大德那身肌肉,簡直就像象皮一樣厚實,捱打不知道疼痛,完全不知道疼痛。反過來,他隨手一揮,就有把人骨頭撞碎的可能,而且苦主還找不到人賠償劉大德家裡沒什麼積蓄,他那可憐的老母親,把當年的撫卹金全用在給兒子治療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腦病上了。而警方因為這個怪物多次在廠裡市區武斷滋事,把他羈押後又只得悄悄讓他母親領他回家。小區裡年輕人個個厭恨他,上年紀的都可憐他。
但是不只李正,小區裡幾乎人人都納悶,於春春是為什麼總是粘著劉大德呢?於春春失去父母之後,親戚輪流收養,幾乎哪一家都收不長。傳說是這個孤兒跟別的孩子不同,究竟不同在什麼地方,他們也說不準。最後一班就說,於春春受驚嚇過度,怕他在家嚇到了自己的孩子。這種疼惜子女而產生的排斥心理,似乎也可以理解。“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種和諧的關係,畢竟只是一種理想。到了十六歲,於春春就自己從孤兒院搬回他父母那間單元了。
叨了那次莫名血案的光,在這個房價瘋漲的年代,於春春家的那套單元,白送都沒人敢住進去。那場血案的血跡,一直滲透進了預製板內,怎麼也消除不料。隨同暗黑色血跡一起留下的,似乎還有無數無法離開這個房間的噩夢。小區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