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又來了。他忙離開新房,親自去了府門口把那小侯爺打發走。可是當他回到新房時,卻發現空空如也,只留餘香浮動。
他追出去,看到了那抹紅色,於是欣喜的轉上前去,欲把她拉回身邊。可是當他的手還未觸到衣角時,上官芸的身邊卻多了一個人。一身戎裝的秦故怒目而視,只聽他道:“芸兒與我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望王爺有自知之明。”
他看向上官芸,卻發現她躲避著他的視線。那個瞬間,他竟清楚的感到了疼痛,心疼。
一整晚,他都覺得不舒服。直到早上起來看到她後,才明白昨晚那種痛是什麼意思,才明白這幾天他的焦躁,才明白昨晚他的怒氣。每當想到上官芸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的情景時,他心裡就不舒坦。這隻有一個事實可以解釋道,那便是,他的心裡有了她這個人。
思及此,瑾瑜勾了勾唇,轉了視線,看到掛在榻外的她的藕臂。纖細的手腕處還是那隻翠玉鐲,指尖處是一本搖搖欲墜的《金剛經》。他淺淺一笑,他竟不知,上官芸還是個禮佛之人。
許是他的輕笑,上官芸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瑾瑜。
瑾瑜見她醒了,便微笑的道:“醒了?”
上官芸慵懶的起身,手稍稍攏了攏髮髻,而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經書。她看了看身上的毯子,下意識的望向瑾瑜,不自在的道:“多謝。”
瑾瑜微微搖了搖頭,道:“昨晚累壞你了吧?”
“沒有!”上官芸對於這樣曖昧的話語頗覺不適,忙下地越過瑾瑜出了耳房。
瑾瑜站在屋內輕笑,聽到她吩咐丫鬟備水備早膳。呵,原來她也會害羞。
不一會兒,丫鬟端來了熱水和焚香。兩人各自洗漱,瑾瑜動作比上官芸快些,已伸出手焚香。他看著上官芸淨面後,徑自坐到梳妝檯前,小婢在一旁幫著梳頭。
上官芸在梳妝檯前坐下,從鏡子裡看到瑾瑜正看著她,便問道:“王爺為何這麼看著我?”
瑾瑜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新奇。對了,你怎麼不焚香?”
“我不喜 歡'炫。書。網'。”
這時,幫著上官芸的小婢出聲問道:“芸小姐,今日梳什麼髮式好?”
“梳如意髻。”還不待上官芸出聲,瑾瑜便率先開口,當看到她疑惑的看過來時,又道:“好看。”
上官芸聽他這麼一說,臉不爭氣的一紅,但也沒反駁,只道:“如意髻吧。”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日瑾瑜有些反常。正如現下,他正直勾勾的看著她,直讓她覺得芒刺在背。
待兩人穿戴整齊,那邊小廝便來請了:“王爺,我家大人正在膳廳等候用膳。”
“知道了。”瑾瑜應了一聲,和上官芸一起離開小樓。昨晚醉得太糊塗,現在他才發現此處同上官芸的孃家院子十分相似。看樣子,此處定是上官芸在雲府時常住的院子了。
兩人齊齊到達膳廳,雲天起身相迎:“王爺。”
瑾瑜回禮道:“外公有禮,昨晚,真是讓人見笑了。”
“不妨。”說罷,幾人便在桌前依次坐下。
瑾瑜看了看,卻不見雲辰和秦故,便問道:“怎不見舅父和秦將軍。”
“爹爹上朝去了。秦故去校場練兵了。”雲汐邊喝著粥邊道。
“幸而我今日沐休”瑾瑜說到一半便被雲汐截去了話頭。
“否則可真是出大事咯。”雲汐涼涼的說道。可話音剛落,就被坐在對面的上官芸踢了一腳。
瑾瑜坐在上官芸身邊,怎會不知她的動作,對於雲汐的話,他也不在意,只美滋滋的用起了早膳。
上官芸邊吃著粥,邊看了眼雲天,不禁想起昨晚的事。其實昨晚外公的幾句話,她一直不明白,只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似乎是同大位之爭有關。
他說,你只要知道,你效忠的人是聖上。
他說,不要去猜皇上在想什麼。
他說,你已經不是上官芸了,而是滕王妃。
這幾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尤其是最後一句,為何會這麼說呢?
上官芸想不明白,側過頭看了眼瑾瑜。卻見他今日心情莫名的好,心裡又不禁多了個疑問。還有昭曦帝,她雖為他辦事,可是他的那些做法,她同樣也看不清。
在她的面前,如今唯有模糊與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週三已更!
天哪!PPS沒有歐美劇場,真是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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