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鳴復帶的所謂勤王之師卻是愈演愈烈,就快打進京城了。
事態已是如此,上官芸雖然擔心,不過終究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她撫了撫微微凸起的肚子,看著瑾瑜嘆著氣從門外走進來,問道:“怎麼了?”
瑾瑜收好表情,牽唇一笑,走近她,俯□摸了摸她的肚子,道:“沒事。”
上官芸看了瑾瑜一眼,偎進他的胸膛,悶聲道:“你沒說實話。”
瑾瑜低頭看了上官芸一眼,半晌才道:“外頭的形勢不好,咱們待在府中卻什麼也做不了。也不知道父皇母后他們怎麼樣了。”
上官芸也跟著嘆了口氣,道:“是啊,而且季王也不知會不會如我們預測的那樣”
“這我倒是不擔心。五弟的心思我最清楚,他一定會來的。縱然現在我們都還未得到訊息,也不必太過擔心,畢竟此事不宜大張旗鼓。”
聽瑾瑜這麼說,上官芸才稍稍的放了心,道:“也罷,我們只得再耐心點,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不過幸好兩人沒有擔心很久,在昭曦十八年三月,開陽城中的形勢有所好轉。因為在半月之前,有訊息傳出,季王率兵從黎國邊境回來了。並且季王稱太子殿下謀位之事全是武王捏造的,而武王才是那個欲圖謀反之人。
對於此事,各方的反映都是不一。朝中右派自是斥責季王荒謬,稱其因母親被打入冷宮之事而存反心。故此,武王竟集結了開陽城中全部的禁軍至開陽的各個城門。而左派卻並未與右派之人爭論什麼,而是紛紛罷朝,坐等季王帶兵進京。
而其中,算是中立的秦故在腳傷痊癒之後卻出乎人意料的來到了開陽城的各個城門。他雖身著便裝,但是還是有很多士兵認出了他。
秦故徑自走向守南門的禁軍副統領,嚴肅的道:“不知副統領在此做什麼?”
副統領看了一眼秦故,有些不明所以,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奉旨在此守城。”
“奉旨?”秦故冷笑一笑,“是奉何人的旨意?武王?還是聖上?”
副統領一聽,心中緊了緊,掩飾道:“卑職不明白將軍的意思。”
“是麼?”秦故反問道,觀察了一下他的反應繼續道:“你可知季王殿下有多少兵力?這禁軍又有多少兵力?你且先看看兩者實力懸殊。難道你還想依靠那叛軍?”
副統領聽完秦故說的,又道:“末將只知效忠皇上。”
秦故頜首,道:“本將軍亦是。當年你與薛統領一同進營,我不想看到第二個薛統領。”
副統領心裡緊了緊,聽清秦故所說的之後猛的明白過來。他怔怔的看著秦故離去,良久才緩過神來。
大約幾日後,在一個深夜季王瑋琮突然對開陽發動了攻勢。負責守南門的副統領氣急敗壞的質問士兵:“為何事先沒有任何訊息?!”
那士兵也並不知曉,緊張又害怕的道:“卑職也不知。今早先鋒明明探查過城外十里”
“什麼?!”副統領擰緊眉頭厲聲質疑道。正當他欲對此人發火時,外頭的攻勢卻愈演愈烈,護城河的水也抵不過外頭的火攻。
除了南門,開陽城的其他三處城門亦是遭受著如南門的情況。武王在宮中接到訊息後,急忙出宮排程,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季王從邊關帶來的兵馬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卻征戰過沙場,有過實戰經驗。因此,不出瑋琮意料,果然他的兵馬在戌時攻克了西城門。
正在南門守衛的副統領聽到這個訊息後便愣住了,他怔怔的思考著之前秦故對他說的話。如今可以說,城內的形勢不佳,已是大勢已去。也許,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經過一夜的浴血奮戰,季王瑋琮攻克了開陽,並生擒了武王琅瑛。而他之所以只用了一夜的時間,是因為負責守衛南門的禁軍副統領開啟了南門,任由季王的兵馬長驅直入。
而當武王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階下之囚。
“為什麼?”瑾瑜站在牢房外頭看著意志消沉的琅瑛。
“為什麼?你知道嗎?我的母妃告訴我,一個沒有作為的皇子到頭來的下場就是任人魚肉。我只有自己保護自己。”琅瑛看著身著錦衣華服的瑾瑜冷笑道。
“可是為什麼大哥不這樣?”瑾瑜對於這樣的說辭有些不能理解。
琅瑛反駁,厲聲道:“那是他被保護的太好了。他生下來就是嫡長子,皇后的母族是開國元勳,深受世家大族的擁護。而我的母妃呢?一切都是靠她自己,沒有大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