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否定了玄冰說的話。
雖然對宇文明珠不是很喜歡,當時當初從秀雅口中瞭解到的宇文明珠對於自己孩子的愛,她不會有半點懷疑。
宇文明珠一直以為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如今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應該欣喜若狂才對啊,怎麼可能如此冷漠的叫他離開?
她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說,有什麼顧慮。
“不過,我不會再去殺她了,她不值得我動手”緩緩鬆開抱緊糖糖的手,他將腦袋深深埋在糖糖的頸項,似乎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回自己那顆已經冰冷的心。
糖糖明白他此時的感受,只輕輕抬手,環住他的脖子道:“沒事,你還有我,我永遠都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只有你,我只有你了”玄冰喃喃的說,像是對糖糖,又像是對自己。
這個夜似乎比以往都要長,已然到了後半夜,未曾入眠的人卻那麼多。
行宮的另一頭,雅緻的房間內,一盞油燈將滿室的漆黑點亮,案前俯首的男子,眉頭微蹙,心中似有解不開的千千結。
面前的爐子上還燙著一壺酒,秋夜微寒,這酒,能驅走體內的寒,卻無法驅走心頭的寒啊。
爐子的另一邊,錦服男子的眉頭亦微微皺著,卻不似前人那般憂愁。那眉間更多的是探究及不解。
誰能料想,如此深夜,一個國家至高無上的兩個人物會夜不能寐,飲酒來打發時間?
“看來,此次咱們這一趟倒是沒有白來。”慕容乾裕意有所指的看向慕容灝明,然後冷笑道。
“不是麼?皇兄得到了太后的支援,變革便可進行。”慕容灝明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卻沒有急著飲下,只放在面前的桌案上,靜靜的盯著杯中美酒,似要從裡面看出點什麼東西來一般。
“不要怪朕沒有提醒你,記住自己的身份,朕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容忍的。”慕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