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前就觀察過了,這村子裡沒男人,不過四五個女人居住,對他們根本造不成威脅。婦女抱著女兒連滾帶爬逃出去了,根本不敢再呆在這裡。地上蔓延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從屋子裡一直延伸到屋子外面。
觸目驚心。
矮個子咬了口麥餅,咂咂嘴巴,舌頭舔了舔嘴唇,“處子就是好啊,夠緊,這妞味道真不錯。想不到土山裡的貨色,倒也不賴。”
“瞧你那一臉熊樣,她們能逃哪兒去不成?晚上再來幾炮不就行了。”
“對對對,力哥說得有理。”
“媽B的,這麼就沒開葷,都想死我了。早知道出來前就先解決一下。”
“趕明兒再找嘛,你急個什麼勁兒?現在還是正事要緊。幫坤哥辦成了這次的買賣,有你小子的好日子過。”
“是是是,一切聽力哥的。”
後面的話,清河沒聽下去,也聽不下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嘔了幾下。她推開了一彥,奔了出去,在門口吐地胃都快嘔出來了。
高大的影子出來在她旁邊,把她整個身子都籠罩進去。連日來的一切,清河的底線不斷被挑戰,見識了她有生以來從來沒見識過的陰暗事情。原來有時候,女人可以那麼低賤,被他們當做工具發洩。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一彥抱住了她,貼著她的頭髮,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只要乖乖聽話,我保證你安然無恙。”
“我現在很安然無恙嗎?不過是被一個人弓雖女乾和被很多人車侖女幹而已。”
一彥的表情頓時僵硬了,神色陰鬱地可以滴出水來。作者有話要說:河蟹。
33
長久的沉默;夜色暗了下來。
昏黃的枝椏影影綽綽交疊在一起;映在沙子堆積的鬆軟地面上;遠遠都是婆娑的樹影。偶爾幾聲鳥叫;也顯得孤立空曠、倉皇無措。
一彥不笑的時候;用一種詭秘的目光慢慢審視著她;讓她有種打心眼裡生出來的恐懼;彷彿她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正等待宰割。
後面就是屋子;清河實在不想回去,也不想和他一起呆在這地方;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回頭一看,一彥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只是還隔著幾米的距離。清河咬牙,加快了腳步,可不管她怎麼跑、怎麼趕,就是怎麼也甩不開他。
清河索性不跑了,就慢慢在村子裡遊蕩。兩旁的土垛房大多低矮,路也狹窄,到了村的盡頭,路面稍微寬了點,變成了一個圓形的空地,上面有一口水井。婦女在井臺上打水,捲起褲腳,擦拭身上的血汙,過了會兒,端著清水進了旁邊的屋子。
清河站在原地看了會兒,神色怔怔的,被一彥撈起來,推進了旁邊的空屋子。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村裡除了一兩戶人家透出點微弱的燈光,其餘地方一片黑暗。空屋子裡屯滿了稻草,充滿了一股奇怪的馬糞味。一彥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在門板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小路盡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視線近了點,才發現是兩個同樣打扮的纏巾男人,手裡攜著獵槍,神色警惕,四處一望,進了旁邊兩母女居住的房間。
清河原本要掙扎,現在也安靜下來。
一彥見她不再動,放開了她,利落地扒開一處稻草,掀開屋頂,幾步跳了上去,伸手給她。清河猶豫一下,還是把手遞給他,被他拉了上去。
夜晚的屋頂有些涼,清河縮了縮脖子,有些站不穩。一彥直接攬緊她,一指豎在她的唇上,提醒她不要說話。燭火熄滅了,茅屋裡僅剩的淡光都消失不見。一彥豎起耳朵一聽,是兩男一女的對話。
“當家的,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是那個婦女的聲音,哭聲壓抑。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過和兄弟去縣城半個月,怎麼就弄成了這樣?外面屋子裡那些人,都是個什麼來路?”
“他們他們”婦人吞吞吐吐,最終把事實都說了出來。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女兒,端起獵槍走了出去。女人在後面喊,老二忙捂住她的嘴,“嫂,別瞎嚷嚷,把人驚醒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婦人嚇得臉色煞白。
老二也拿著槍趕出去。
兩人常年在山裡打獵,槍法不錯,膽子也大。這時,老大一門心思撲在自己的婆娘和女兒被糟蹋了這件事上,根本聽不得勸。不過,他也不是個魯莽的人,在屋外潛伏了很長一段時間,確定裡面的人都熟睡了,才慢慢開啟門。
槍聲會驚醒別人,他直接用匕首化開了兩個男人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