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了她的腰,清河一頭撞到了他懷裡。堅實的胸膛,只是隔著層薄薄的汗衫,和她的臉頰相貼,年輕人特有的健壯朝氣撲鼻而來,清河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對她做的事情,壓著她胸前柔軟的感覺,臉頰紅雲密佈,兩手抵住他胸膛就要推開。
忽然,一股錐心的刺痛從腳踝處傳來。
“啊——”清河忍不住溢位一聲呻吟。
“怎麼了?”一彥神色緊張,把她打橫抱起來,在周圍人詫異或曖昧的目光裡,抱她進了旁邊一家玉器店。
俊俏的少年、年輕的外地女人,在這地方也算一道亮麗的風景。忙於生活的人,早起晚歸,臉頰大多黝黑,面板粗糙,滿臉疲憊和塵土,鮮豔的筒裙和玉飾也掩蓋不了。
玉器店的老闆是個中國人,戴著副黑框的圓眼鏡,彷彿民國時期的知識分子。一彥熟絡地和他攀談了幾下,老闆已經一迭聲答應著,進了店面後的閣樓裡拿藥箱去了。他這哄人和搭訕的手段,倒是讓清河大開眼界。
一彥一看她的表情,心裡就知道了,臉上露出點難以掩飾的得意,“你不是說我沒朋友嗎?我朋友可多了,大江南北都是。我去過的地方,有很多你聽都沒聽過。就算不熟的人,我也能在五分鐘之內和他稱兄道弟。”
“巧言令色。”清河冷哼。
“巧言令色就巧言令色,你這隻美麗的小嘴,說什麼我都愛聽。”他斂眉一笑,修長的手指對著她,慢慢戳到她的唇上,離開又戳上去,玩得不亦樂乎。
清河狠狠開啟他,“別碰我!”
“不碰?”一彥嘆了口氣,忽然抱起她,放到櫃檯裡,一個翻身壓倒了她。櫃檯前面凸起的地方很高,暫且可以遮住他們,但是,只要有人進來就一覽無餘了。清河急得打他,壓低聲音,“你幹什麼?快出去!”
“生活總是需要點刺激啊。”一彥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在指尖摩挲,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低頭吸吮她嬌嫩的嘴唇,含住一瓣,閉著眼睛,憑著感覺舔…舐,漸漸粗重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
一隻手順著她的大腿摸進了她的裙襬。
清河大驚,死死按住他的手,都快哭出來了,“一彥,不要你給我留一點尊嚴好嗎?”
他的身軀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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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彥漸漸明白了;有一道隔閡在兩人之間橫亙著;現在還沒有辦法消弭。他說不出口;不知道怎麼辯解;她不相信他;也不知道如何勸服自己。對他的誤解;也逐漸加深。
清河努力撐起身子;細細地觀察他的眉眼;似乎想從他眼中發現一點她不知道的東西;卻終究是徒勞。很久以前,她就該知道;他不是一個良人,不是她的歸宿,卻也被他吸引。命運把她和他牢牢栓在一起,一次一次考驗她的心性和堅持。
清河不願意一頭栽進去,不然,一定會比現在更加悽慘。早在情感萌芽的幼生期,就該牢牢遏制。
她不願意被命運扼住自己的咽喉,更不想相信之後被背叛。一彥這樣的人,真的值得信任嗎?清河心裡驚疑不定。
一彥又何嘗願意?只是身不由己。
他也仔細地打量著她,看著她皓潔飽滿的額頭、漆黑烏亮的眼睛,挺直小巧的鼻子、靚麗瑩潤的嘴唇不,不是這些。這些單獨分開或者合在一起,他都見過太多,他去過太多地方,見識多太多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和清河一樣的,有時候只是一種感覺。
就像他的父親,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他的母親。
而他的母親,也捨棄了當年那麼多的追求者,和他父親走在一起。難道只是對眼嗎?若是說起對眼,也只是他相中她,而她卻對他不假辭色。他要是知難而退,那他就不是白一彥了。
天生性格使然,他不喜歡錶現太聰明的女人,因為在他面前,那都是些自作聰明的蠢女人。他看人的眼光和別人不同,也許在別人眼裡,清河不值一提,在他眼裡,卻是越看越順眼。他就是喜歡她的一顰一笑,不管是抗拒還是被迫的順從,都別有一番風情。
只是,她似乎真的很不喜歡他。
一彥只能苦笑,但是,他絕不會放手。
店後面的院子裡傳來腳步聲,一彥放開了清河,清河也一瞬間下了地,撐著桌面。店主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和來時一樣坐在自己該坐的位置上。
只是,氣氛似乎有些不同。
店主是個人精,自然能看出點異樣,卻不點破,把藥箱給了一彥。他沉默地開啟藥箱,提起清河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