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纏著厚厚的白紗布,隱隱滲出血色,修長的指節堪堪停住,輕手擋著胸口。
“你對我還真是不客氣。”他蹙了蹙眉,微微抬起頭,轉眼面上又是一片雲淡風輕。
我躊躇了下,喏喏道:“呃,這個,你知道屋子裡太暗,我什麼都沒看到。”
傅昱嘴角一勾,望向我的神情似笑非笑:“聽你的口氣好似很遺憾。”
我臉頰騰的火燒起來:“沒沒沒沒沒。”
傅昱笑了笑,轉身穿他的甲衣。我素來以為鎧甲還是我大宋的樣式更能起到防護作用,而且簡單大氣,像岳飛一類大將穿在身上更顯赫赫威儀,然金人的鎧甲只有半身,下面是護膝,加之戎服袍盤領、窄袖,束手束腳,於作戰不利。只不想傅昱穿好後雄姿英發,斂去溫潤的氣質,也煞是如此好看。
我在旁邊看著愣了神,上前幫忙也不是,不幫也不是,一時竟不知該做什麼。他掛在椅背的月色長衫胸口沾了一兩抹血印,想想給他洗件長衫應當還是可行的,我心念一動,探手便去取,不料抬手的時候從那衣衫中掉落一物什,咣噹一聲,碎了,且碎得乾淨。
我嚇了一跳,傅家富甲天下,能讓傅昱貼身保管的定是不凡之物,放現在指不定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