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而已。”
鳳御煊聽我口氣甚輕,覺得好笑,語調微沉:“十年?蓅姜難道覺得十年還短?人生又能有幾個十年呢?有的人不過只是過眼雲煙,還在最美時就已凋零。還有些人是一夜之間,雪白了發,霜染了眉,終是一生都不如意。到頭來,兩手空空,孤墳一座。可再華麗雄偉,也只是一座墳墓而已。”
我笑笑:“人生不就是如此嘛,誰能預知長短?或者能掐算出日後得失坎坷?不過都是過著今日,亦想著明日的活。
世間,無人能知明日究竟如何,生或者死,聚或者別,可還是要堅韌的活下去,不是嗎?”我側眼看他,笑的別具意味:“其實,人人都是為了明日而奔波,我們始終過的都是今日,明日是不可先知,又必須迎頭追趕的。成敗也各有一半的機率,其實說來,也不算少了。”
鳳御煊的臉上已然無笑,冷色如霜,衍生出旁人無法靠近的疏離:“蓅姜可知,京城外玉山所葬的人是何人?”
我笑容一頓,坦言:“據聞是一位皇后。”
猛地被他扯了身子過去,跌入他懷裡,我依舊仰頭微笑,眼色柔如媚絲。
“靜成皇后。”四字如釘,從他口中厲厲而出,猶被窺視到最隱蔽而卑微的秘密一般,牽起渾身上下最敏感的神經。他直眼盯著我不肯放鬆,目光如火如冰,刺入我的眼,猶刺我的心。
“你可知靜成皇后,英年早逝,年方几何就香消玉殞了?這其中因由,你究竟知幾分?”
“一分也無,蓅姜出身將軍府,卑微如蒲草之姿,無謂如輕塵之重,顧自己尚且艱難,還能顧得其他?也由不得聞那些道聽途說。”
他臉色一滯,擁我入懷,雙臂抱緊,臉頰擦過我鬢髮,只聞耳邊輕語,寂寥淡傷:“她是被父皇處死的,鴆酒謝罪,一死了之。”
我身形一滯,震驚無比,雖說當初靜成皇后的因死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