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表情?”
南風做了個默哀的表情。
請允許他再做個悲傷的表情。
魔王收到戰書後,欣然應約,並回禮一份,讓循著紙上殘留氣息找到書寫戰書之人的貪吃雞雞魔蛇差點飽餐一頓。
“艹尼瑪的,格老子的,馬勒戈壁,艹你祖宗八十代,@#¥%”
捂著褲襠,地玄道人不知疲倦的在臨戰前夕罵了整整一晚。
隔天一早,在地玄道人隔壁兩側休息的人紛紛起床洗漱,碰到之後互相問好。
“昨夜睡得怎樣?”
“一般般吧。”
說完,兩人極有默契的一同轉頭,看向地玄道人房間門口處,被剁成餃子餡的魔蛇正呈放射狀攤在那裡。
嘖,昨晚真夠激烈的。
吃過早飯,三人一起騰雲駕霧,前往決戰現場。
那裡是莊純良和地玄道人提前布好的超大型結界,為了不傷到凡人,擾亂天界,禍及無辜,在結界裡戰鬥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南風一臉從容就義慷慨送死的凜然。
途中,莊純良忍不住問他:“南小風啊,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現在說的話,還來得及實現喔!”
南風想了想,搖頭:“沒有。”
“沒有嗎,比如去見見你師傅什麼的”莊純良不死心的循循善誘。
“那萬一我見了我師傅,捨不得死,不想去打魔王了怎麼辦?”
“”莊純良乖乖閉上嘴,不再出聲。
到的時候,場面十分壯觀。
一面,是以魔王為首,背後領著一大片根本望不到邊際的浩瀚魔物;
一面,是以南風為首,後面只跟著妖王和地玄道人孤伶伶兩個人。
強弱立判,勝負待分。
看到南風,魔王鮮豔的紅唇,勾起一抹嗜血的邪笑。
“又見面了,小東西”他喃喃自語,弧度魔魅的眼眸中,情緒複雜。
有期待,有興奮,有殘虐,有欲渴詭魅的交織在一起,令人望之膽寒。
每次見到他,都會變強許多呢。
本以為只是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玩物,玩過即忘,沒想到竟能多次逃脫出自己魔掌,現下,他能感受得到,對方已是夠格和自己做對手的妖了。
冰冷的黑色血液在身體里加速流淌,沸騰叫囂。
征服強者的無上快感,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品嚐了。
南風迎風而立,微微眯眼,僅是這麼看著,就覺無形壓力重重撲來,那數不清的魔物很容易讓膽量不夠的人未戰先嚇得屁滾尿流。
他負在背後的雙手緊握成拳,索性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南風小心!”
第一批魔物在他閉上眼睛的霎那,轟然來襲。
鋪天蓋地,排山倒海的嘯聲快速的由遠及近,眨眼工夫就席捲而至他眼前,只差一點,就可將他全部吞沒。
南風耳邊轟隆作響,其他什麼都聽不到了。
他想起渡劫時,楚橋飛說的那些話:
世人,都放不下執念,都脫不開愛恨痴嗔,而這,就是一切罪惡的由緣,如果能看開這點,一輩子都過的無憂無慮,並非難事。
若要追根究底,真正的罪人,不過是心而已,所有情緒,由心而發,若能控制住它,得道成仙,不過小菜一碟罷
判斷他善惡的,是他會一錯再錯,還是就此改過。
他們怎會改過?
莊純良和地玄道人想拉著南風后退,誰知這人竟像是腳底生根,壓根拉不動,不得已,兩人只得撇下他,急速後退,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被如山似海般前赴後繼的魔物吞噬。
妖王痛心低喃:“沒想到一上來就敗了”
地玄道人沒說話,只不甘的緊盯著魔物聚集的中心,耳邊傳來魔王猖狂大笑:“不會吧!就這麼點能耐還敢來戰?!!是想把我活活笑死嗎,哈哈哈哈哈!”
這批魔物雖多,但終也有盡頭。
當最後幾隻魔物消失,被埋在其中的身影終於顯露出來。
南風依舊是那副死樣子,閉著眼睛,負手而站。
魔王的笑聲戛然而止。
莊純良驚喜大叫:“啊啊啊!他還活著,他還活著啊啊啊!!!”高興的手舞足蹈,原地亂跳。
地玄道人則訝異的張大嘴:“那些魔物呢?”
南風調皮的嘖嘖嘴,揚聲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不過,這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