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不遠,便伸腳踢開其中一扇門,旋身進屋。
地玄道人瞭然的揚揚眉,捋了捋長飄飄的鬍鬚,慨然而嘆:“男人本色啊”
隨即把戲謔的目光投向充滿敵意睇著他的麥苗,以及呆立一旁的茵兒,笑眯眯道:“你們也不來一發麼?”
“”
被抱入房中的南風在被放下的那刻,就被抱著的人傾身壓下,熾熱繾倦的吻隨之落下,毫不客氣的搶佔他的所有呼吸。
“嗯”南風想推開他問個明白,馬上都要分開了,這傢伙該不會還想做那檔子羞人的事吧!
可他推拒的雙手被人毫不費力的抓在一起,反壓在頭頂上方,整個人呈現出最無助的姿態。
溼滑的舌靈活的探入他的口腔,勾捲住他的舌便往自己嘴中吸吮輕咬,力道之大,讓南風不僅麻了舌尖,還有種魂靈都要被順勢吸走的恐怖錯覺。
“唔不”他想搖頭抗拒,對方卻在前一秒,毫無徵兆放過他被快速蹂躪成深紅色的軟唇,喘著粗氣在他耳邊霸道命令道:“說愛我。”
“什!”
“就算分開,你也絕不許忘記我。”
“”逐漸有了焦距的黑眸終於看清在紅燭火光照耀下,呈現著朦朧血色的床帳。
“就算做夢,也一定要喊我的名字。”
緊抱住他的男人,箍在他腰身上的兩條胳膊,用力到幾乎要把他就此鍥入自己的血肉。
南風此刻才明白,這男人不是他一直以為的那般愛的清淺,只是在愛裡,太顧忌他的感受,所以把自己蠻橫強悍的一面全部藏起,什麼都遷就著他來。
但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他的逆鱗,他自然就很難再顧忌那麼多。
兩個人隔得太近,近到喘息間唇瓣都在若有似無的輕輕摩擦,撥出的熱氣交纏溶解,燻紅臉頰,難分你我。
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雙桃花眸中,兩簇灼灼烈燃的愛火正將他的身影逐漸吞噬
這眼神讓他莫名的心悸,心慌,卻又偏偏沒辦法移開目光。
“愛我嗎?”
男人仍鍥而不捨的追問,見他呆呆然許久都沒有反應,熊熊燃燒的火苗霎時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滅去大半。
“沒有時間了,南風”
他眼底湧現出幾分黯然神傷。
南風看的心一揪,幾乎是下意識的張口道:“愛。”
男人雙眼一亮,又小小貪心的道:“我想聽三個字的。”
“楚橋飛。”
“在!”被點到名字的人立刻揚起大大的燦爛笑容,溫柔的一如當初。
“我愛你。”
“我也是”楚橋飛滿足嘆息著再次吻上他甜軟的唇瓣,雙唇相接的一瞬,又喃喃補充道:“很愛很愛。”
這一刻鐘很短,但從房裡離開時,南風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到底是他改變了這份愛,還是這份愛改變了他呢?
算不清了,總之,他知道自己已脫胎換骨,再不是以前那個受母親影響,而深陷執念的大傻瓜了,連帶強迫症這些年都被改善不少。
最後分別的時候,他捏了捏楚橋飛的大手,將這份帶著薄繭的溫暖,深深印刻在手心和心裡。
“保重。”
他低聲道別,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表情,毅然鬆開手,轉身大步往地玄道人走去。
閉上眼睛,告訴自己,這裡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場幻夢而已。
而現在,夢該醒了。
沒走出幾步,失重踏空的感覺陡然襲來,他腳下一空,整個人便不停下墜。
怎麼回事?!
溫潤清涼的水流自四面八方湧來,爭先恐後的堵住他的口鼻耳嘴,他驚慌的睜眼,看到的卻是水面上一張放大扭曲的臉,在陰沉黑幕的映襯下,格外恐怖詭異。
啊——!!
暗中驚叫一聲,肩膀一緊,就被人拎小雞似的拎出水面。
“噗噗咳咳”
南風狼狽萬分的趴在岸邊,拍著胸脯使勁兒咳嗽,地玄道人則悠閒的蹲在一旁,伸出一根指頭戳戳他:“喂,你還好吧?”
回答他的是一串撕心裂肺的狠咳。
待好不容易把灌進氣管的水從氣管裡咳出,滿臉淚痕的南風大口喘息一陣,連罵幾句‘我靠’!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幻境是從我遇到楚橋飛開始的嗎!”他面色猙獰的質問身旁的臭老頭。
“是啊,”地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