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惜染是個純潔的妹子,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又追問道:“你的頭暈不暈?”
“不暈,等等!你給我下藥啦?!”
“不不”福惜染急忙擺手,神情中有幾分心虛,“是你酒量太差了,我是關心你才問的好不好,不領情就算了!”
“呵呵”南風立刻賠笑,他可不是某人,別人對他好還疑三疑四的,“我只是隨便問問嘛,你對我這麼關心,是不是看上我啦?”見福惜染又要變臉,急忙轉移話題道:“你師哥呢?小綠呢?”
“他們在隔壁玩,”福惜染蒲扇蒲扇一對兒杏眼,芊芊柔荑不安的絞著自己的衣角,放柔語氣道:“南少俠,能否問你個問題?”
“單身!我絕對是單身,小綠他真是我弟!”南風亂沒正經的搶先回答,結果遭到一記狠瞪,只得正襟危坐起來,一本正經道:“福姑娘請問。”
“你認識陸家的九公子,陸子夜嗎?”
擦擦擦擦又是陸子夜,敢情被滅次門就能成江湖名人啊,怎麼無論走到哪都有人在打聽他?!
“咳咳認識才怪!福姑娘啊,我姓南,不姓陸,你再看看我這一身行頭,能跟人家高高在上的公子比嗎?用肱二頭肌想想我們都不可能有交集的嘛!”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更何況還不知道這件衣服下藏的是溫香軟玉還是蛇蠍心腸,他怎麼可能被美色迷惑了心智,出賣了兄弟呢?他南風是那種色令智昏的男人嗎?
“哦”無以言表的失落漫上心頭,福惜染又帶有最後一絲希望的問道:“可是你的身上,有他的味道,這又是為什麼呢?”
南風抬起胳膊來左嗅嗅右嗅嗅,也沒聞出什麼,只得疑惑道:“陸子夜是胭脂還是香水兒啊,還有名為‘陸子夜’的這種味道?”
“不是,是我送給他的一顆香珠,這種香珠,是我獨創的,全天下只此一顆,它能散發出一種清淡自然的香氣,而且永不消融。”想起那些甜蜜的過去,福惜染不禁露出懷念的笑容,像是一朵從塵埃裡開出的花兒,沾滿了前塵往事的味道。
柔情攻勢?他南風才不吃這套咧!
“福姑娘,那你是他的什麼人哪,為什麼要送他香珠?”編,接著編!
“我和他,從小就有娃娃親,又門當戶對,若不是他家出了事,現在,我們恐怕早已成親,連娃娃說不定都有了呢。”
南風挺秀的眉峰一聚,不知為什麼,雖然明知這可能是福惜染為了得到陸子夜的訊息編造出來的謊言,可他聽了,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不舒服。
如果這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朋友妻,偏要欺?
“唉天意弄人哪,福姑娘也別太傷心,我記得江湖傳言,陸家滿門被滅,他可能唉”南風搖頭嘆息,試圖給福惜染建立陸子夜已經駕鶴西去的錯覺。
“嗯,我知道,我知道”福惜染紅了眼眶,抿緊了淺緋的菱唇,晶瑩的淚珠就這麼毫無徵兆的落了下來。
“哎哎,別哭啊,你你這一哭,你師哥還不得誤會是我欺負了你啊,”南風頓時慌了,手忙腳亂的去哄人,見手邊沒有布巾手帕之類的東西,連忙拽緊了自己的袖子去給人姑娘擦眼淚,嘴裡也不閒著道:“萬一你師哥一怒之下,廢了我咋辦,你想小綠這麼小就沒了哥麼,那不就成了‘小白菜兒啊~地裡黃~八九歲啊~沒了哥’麼?別哭了啊,別哭了我的好姑娘”
福惜染被他不著調的歌逗笑,不好意思的推了他一把,“誰是你的好姑娘,油嘴滑舌!”
“是是是我油嘴滑舌,我花言巧語,我水性楊花,我朝三暮四”
“噗有這麼說自己的麼,而且,詞兒也不是這麼用啊”
殊不知,很久很久的以後,南風南少俠,一語成讖。
這麼久沒回去,也不知道陸子夜會不會擔心啊哄好了福惜染,南風又想趕緊回家看看了,去了隔壁的房間,準備帶著小綠馬上就走。
福鶴齡摺扇一開,擋在了他的身前,嘴角含著一抹勾魂奪魄的淺笑道:“據說今晚有流星,不如留下來一起賞流星,可好?對著流星許願,所許下的願望,都可以實現哦!”
南風的視線從摺扇上大氣磅礴氣勢萬千的山水墨畫移開,客氣道:“流星如果真的有,在哪都看得見,多謝鶴齡的美意了,家裡還有人在等著我呢,先失陪。”
“是上次的那個‘她’?她的傷好了麼?不如在下陪你一同前去看看?”摺扇非但沒移開,反而又多了一道人形的關卡,福鶴齡是打定主意不想讓他走。
福惜染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