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頓,低首解下自己腰側懸掛的翠色短笛,扔給了南風。
短笛通體碧綠,觸感微涼,還繫著一條豔紅的流蘇,極其雅緻。
“拿著這個就好,有銀子嗎?”
“啊,銀子有的,多謝啦!”南風快被悶死了,得到能出去的機會頓時喜出望外,握緊短笛就往外衝,忽的腳步又猛然一頓,害緊跟在他身後的小綠撞了個頭暈眼花,啪唧掉在了地上。
“那個不知您愛吃什麼?有什麼忌口的嗎?”
“我不吃東西,不必為我買。”
男人慢悠悠的走到桌子旁轉身撩起下襬坐下,衣袂翻飛,衣角不染纖塵,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南風似乎有些明白了,抿抿唇,繼續撒歡兒的跑了。
小綠:我頭好暈啊,主人,等等我
可惜,跑得太快的主人,看樣子完全沒把他微弱的呼聲給聽進去呢
循著之前老頭帶著他走過一次的方向趕去,果然,沒過一會兒四周的景色就開始大肆變換,很快,變成了熟悉的田野和小路。
南風吹著口哨沿著小路進了城,東走走西看看,古代的夜市生活也是熱鬧繁華的很哪,他有點不想回去了,可一想到還有個病懨懨的傢伙在等著吃飯,只得撇撇嘴,收斂了看熱鬧的心思,一轉身進了酒樓。
“客官裡面請!”小二熱情的迎了上來,儘管此時正值客人最多的時候,也依然照顧的面面俱到。
“嗯,你們這兒的菜給不給打包啊?”
南風一邊跟著他走,一邊心不在焉的問著。
牡丹吃東西不挑,所以一個餛飩攤就能打發了,可是南風想啊,他有的是銀子,何不吃點檔次高的呢?所以說這人一有了錢啊,就開始燒得慌,就開始得瑟是通病。
“打包?您是指”
“帶走。”
“哦哦,可以,完全可以的,請問您來點兒什麼,我們這兒有一品豆腐羹、芙蓉豆腐角,杏仁銀鱈魚、花旗參燉甲魚、玫瑰百合魚片湯、紅棗燉鴿子、火爆ru鴿、醬油蛋”
小二嘴皮子麻溜兒的很,一口氣報了一連串的菜名,好在他聲音清脆,聲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讓人受用的緊,南風也樂的多聽一會兒。
等他把菜名報的差不多了,南風才悠悠然開口道:“我那個朋友他受了重傷,好像不能吃太辣太腥的東西,來點兒清淡的吧,再給我包兩隻香脆炸雞和十個肉包子,那個什麼豆腐羹也來一份吧,麻煩你了啊。”
“哎,爺您稍等。”小二有點受寵若驚,很少有客人對他這麼客氣的,來吃飯的,誰不把自己當大爺,把他當下人使喚?這當下就腿腳麻利的去忙活了,生怕怠慢了這位客人。
“不知小兄弟的那位朋友,受的是什麼傷啊,在下醫術略通一二,不知可否幫得上忙?”
正在翹著二郎腿等飯的時候,一道溫潤卻輕佻的聲音自身旁傳來,他扭頭一看,一個長得極其的怎麼形容呢,從面相上來看,此人命犯桃花,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就足以說明一切,從衣著上來看,此人確實有命犯桃花的資本,那料子僅憑南風這個外來戶的眼光,就知道價值非凡。
不知怎的,南風陡然心生戒備起來,陸子夜身份特殊,如今滿江湖的人估計都在追殺他,不得不多多提防啊
“略通一二就敢出來給人看病?那全通的人,豈不是能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他四斤撥千兩的把這個話題繞了過去,用著開玩笑的口氣回應道。
那人也是沒料到竟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微微一怔,電力十足的桃花眼眯了起來:“小兄弟講話甚是有趣,在下福鶴齡,福劍門下的弟子,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在在下南風。”南風也學著他的樣子有模有樣的拱拱手,兩人算是相識了,福鶴齡道:“南風兄啊”
“咳咳”豐胸南風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還是叫我南風好了,也顯得親近不是?”
“也好,”福鶴齡自來熟的走到他對面的空位子坐下,微笑道:“南風,你那個朋友的傷”
“小子,你那個朋友的身上,是不是有這個標誌,嗯?!”
未等福鶴齡說完,南風的衣領便給人揪了起來,四周的嘈雜聲響陡然消減了下去,只剩下竊竊私語。
“你!”福鶴齡欲要拔劍相助,南風朝他擺擺手,示意不要衝動。
旭字刺青格外刺眼,只是兇悍的大漢成了風韻猶存的大嬸,南風從不和女人動手,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最基本的原則,只微微仰頭道:“這位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