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夜正在穿衣服,男人看見踏進來的人形小綠,並沒多說什麼,只在收好針之後,道:“我每天這個時候來給他施針,每個月十五時寒毒會發作,到那時記得關緊小屋,把爐火生的旺一些,不出三個月,寒毒即可全部清除。”
“嗯,多謝前輩,呃不過我聽師傅說他身上的傷其實並不太重,腦袋卻傷得不輕,不知”
“不錯,腦袋裡的傷,要配合藥醫,明天我會帶著草藥來,你們早些休息吧,對了,你很細心。”
沒想到竟會從這男人嘴裡聽到對自己的誇獎,南風靦腆笑笑:“還行吧,前輩慢走!”
沒有女人的家裡,老爸只顧著上班賺錢,他若不細心,恐怕這個家早不知亂成了什麼樣。
和陸子夜相顧無言的吃完了晚飯,南風簡單的收拾了下殘局,繼而又為睡覺這件事發起愁來。
要他和陸子夜同床共枕?保不齊半夜自己隨便打聲呼嚕就腦袋搬家,可要他睡地上吧又沒有多餘的被褥,和病號搶床睡不是他的作風,南風糾結了一陣,決定出去找客棧睡!
只是腳剛邁出門檻,陸子夜便開口了:“我有傷在身,睡得沉,你不必對我如此戒備。”
咦咦?這人還有點自知之明哈,南風腳尖一轉,心裡的疙瘩讓他說出的話也沒法兒嬉皮笑臉起來:“這這床不大,我還是出去找地方睡吧。”
陸子夜坐在床邊,只穿著南風按照師傅吩咐買給他的純白色裡衣,配著他蒼白的表情,怎麼看怎麼虛弱,怎麼看怎麼可憐
他抬手一指:“你和他,睡那頭,裝得下的。”
那個他,當然指的是小綠,不過即便見到陌生人,他也沒多問什麼。
南風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又不是瞎子,又怎會看不出來?只是經歷過如此浩劫,讓他再也無法輕易的去完全信賴一個人罷了。
這少年看起來比他還要小几歲,古靈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