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楚橋飛忽然大叫一句,把南風嚇了一跳,他使勁兒戳著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事呢很重要很重要”
“你還沒告訴我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不!不對,不是這樣”楚橋飛乾脆不走了,蹲在大街中央就開始冥思苦想起來,還好這時天光剛大亮,街上人不多,不然南風早就做出‘我不認識此人’的表情了。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前面不遠處有家客棧的門‘嘭’的被人撞開,沒錯,是撞開,巨響過後,一個慌里慌張的小二跑了出來,面色慘白,渾身抖瑟,隨即,使出吃奶的勁兒大喊了一聲“死人啦!!!”就啪唧昏了過去。
臨邊的鋪子老闆驟然一驚,紛紛跑出來想看個所以然,楚橋飛更是顧不得正在糾纏自己忘卻的問題,立刻跳起來,抓住南風的手飛也似的跑向客棧。
客棧二樓某間房門前已經圍了幾個人,各個臉色都很不好看,目標明確,楚橋飛幾乎是拖著南風上的樓梯,撥開圍觀小貓三兩隻,案發現場便一覽無餘的袒露在了眼前。
“啊——!!!”
殺豬似的慘叫之後,方才還在微醺中依然腳步如飛所向披靡的人嚇的轉身就蹦到了他身上,兩腿夾著他的腰,兩手箍著他的肩膀把頭埋進他懷裡,怕的瑟瑟發抖。
南風被他撲過來的衝勢逼的噔噔倒退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腳跟。
圍觀的人也被他這一嗓子驚的不輕,紛紛偷來餘驚未消的責備目光。
南風歉意的對著他們笑笑,頭疼的對猶扒著他不放的人道:“你怎麼了?先下來好不好,你很重唉”
好歹也知道這樣很丟人現眼的傢伙好不容易磨磨蹭蹭的從他身上滑下來,腿軟腳軟的扶著欄杆站好,被酒氣燻紅的臉蛋此時白的像一張紙,看來酒是完全醒了。
他想深呼吸幾口氣平復下情緒,結果一股子淡淡的尿臊味伴隨著濃濃的惡臭,爭先恐後的鑽進鼻子口腔,一口氣還沒上來就蹲在地上乾嘔起來。
南風無語,這貨狼奔豕突似的跑在別人前頭看熱鬧結果自己被害成這樣兒到底是圖個什麼呀
這兒的府衙辦事還是有點效率的,楚橋飛剛緩過來,已經有捕快帶著仵作來到現場,把死者從吊繩上解下之後,經過初步鑑定,該死者為上吊而死,周遭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的衣物、首飾、銀兩等物都在,而死者本身也並沒有遭過侵犯的痕跡,種種現象表明,死者為自殺。
正文 【117】 名偵探·橋飛
捕快很快將現場和死者有關的東西以及死者帶走,擔架上的屍體經過南風時,南風總算看清死者的樣子。
上吊而死的人雖不算死的太難看,可伸的長長的舌頭,青紫的臉色,脖頸間深深的兩道勒痕,因大小便失禁狼藉的下身這些都讓鮮少見死人的南風背脊生寒。
原來死去的人是這個樣子嗎,真難看,沒錯,真難看!
或許因死法不一,陸子夜會比她更好一點,或許更差一點,誰知道呢,反正他不想知道。
見沒戲可看,圍觀的人紛紛作鳥獸散,該幹嘛幹嘛去了,客棧老闆為避免晦氣積聚,把這間客房的門窗全部開啟,透氣的同時也讓外面的逐漸升起的陽光能照到屋子裡。
正當南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時,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不是自殺的。”
楚橋飛不知何時已經恢復過來,臉色也好看了許多,他站在房間門口沒有進去,只是若有所思的仔細打量著房間裡目所能及的一切。
“小孩子不要亂下結論。”南風只當他偏要與眾不同,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愛出風頭,但拿這種事來譁眾取寵,未免有點胡鬧。
“小孩子?你竟然說我是小孩子?!我真想死,告訴你,我可是有根有據的!”
“什麼根據?”南風不以為然。
“喏,你剛才應該看到了吧,這個死者很有錢,一包袱的華麗衣裳和首飾,還有些銀子,這生活無憂無慮的,為啥突然會自縊呢?”
“或許有什麼別的隱情吧。”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苦衷,不是嗎?
“好,這也不失為一個假設,但是她不是一個經不起打擊的小姑娘,而是徐娘半老的人了啊,還有什麼好想不開的?如果我是她,那麼在死之前,我一定會先把手頭能揮霍的東西全都揮霍掉,留下也是無用,不是嗎?”
“你這麼篤定她是他殺,可為何現場沒有一點搏鬥的痕跡?難道她是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