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應了一聲,知道牡丹所說的銀子是他變出來的,可他不想欺騙那些做買賣也很辛苦的商家,正好上個月也過了,可以去拿銀子了。
重新戴上自己的青箬笠,臨走前瞅了一眼床上的人,還沒醒,南風抿抿唇,轉身離去。
在邁出門檻的一瞬,陸子夜悠然睜開了鳳眸。
賭坊門前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還冒著青煙的茶,許是剛倒的,也或者,不知換了第多少盞,而茶杯旁,除了茶壺之外,還放著一個黑色的錦盒。
南風謹慎的左右看看,皆是來來往往的平民百姓,他往下壓了壓箬笠,信步朝著賭坊走去。
“這位客官,是來做什麼的呢?”
長桌後的人發話,南風微微抬頭,看得到是一張病懨懨的笑臉,即便是清淺至極的笑,也讓人覺得他笑得十分的力不從心。
慘白的臉色,襯著粉白的唇,單薄瘦弱的身子包裹在略顯空蕩的衣袍之下,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無形中不由得放低了對他的戒備心。
南風頓了下,緩緩道:“我是來拿銀子的,我叫南風,上次賭局,我贏了。”陸子夜現在還正躺在床上睡的不知今夕何夕呢。
“哦?你就是南風啊”男人眼眸一亮,原本慘淡的臉色陡然增添了幾分明媚的色彩,他把錦盒往前一推,套著近乎道:“我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終是讓我等到了。”
正文 【032】 這廂非禮了
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南風只想著趕快拿到銀子走掉就好,他開啟錦盒,黑絨上,靜靜躺著兩張大額銀票。
“多謝了。”仔細的把銀票摺好放進懷中,南風轉身就要走,誰知那男人卻在背後喚道:“這位小兄弟,可否讓在下問幾個問題?”
南風陡然停住腳步,明明街上一片和諧,卻莫名感到氣氛緊張了起來。
“抱歉,我沒時間,還有事,先走一步。”
嗖——不知什麼東西打在了他的背上,沒用多少力道,卻讓他頓時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靠,搶銀子也不用用這麼迂迴婉轉的手段吧!
那男人慢悠悠的起身,慢悠悠的踱步到他身前,清秀的容顏滿是真誠的歉意,他軟聲道:“在下冒犯了,若小兄弟乖乖合作,在下可以保證,絕不動小兄弟一分一毫,可好?”
那意思就是,若他不合作,就要暴力相向?
南風瞥了他一眼,就要上路了,他不想在這兒耽擱時間,沒好氣道:“問吧!”
“可否讓在下,看看你的胸前?”
他有說不的權力嗎?
南風似笑非笑道:“不怕我喊非禮的話,你就看吧。”
大街上人來人往,他不信這人能有這麼厚的臉皮。
誰知這男人絲毫不以為杵,權當他允了,抬手便往下拉他的衣領,露出纖細精巧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看似軟綿綿的修長手指只輕輕一拉就輕鬆讓南風露點,南風張嘴欲喊,男人順手往他嘴裡扔了一顆東西進去,直接滾落進南風的氣管裡,把他嗆得不輕。
直到快要把肺都咳出來,那該死的東西才湧上喉頭,強忍著吞嚥的條件反射,南風硬是把這玩意兒給嘔了出來。
“還喊嗎?我這兒還有很多呢。”男人無辜的笑笑,拎起一個小布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陣糖果的清香飄進鼻端。
靠你大爺!拿他當三歲小孩兒欺負麼!!!
額上青筋直跳,南風硬梆梆道:“還有什麼問題?”
“這個賭注,各大賭坊下注的人,幾乎都是下陸子夜會被抓到,可是,為何只有你一人下不會被抓到呢?”
“呵,”南風宿醉後嗓子就幹,剛才又被嗆了一通,嗓子火辣辣的疼,他嘶啞一笑,稚嫩的聲線多了份磨礪著人心尖兒的酥癢感,“我說了,我窮得只剩錢,輸贏對我來說無所謂,我愛下什麼下什麼,你管得著嗎?”
男人把他歪斜的衣領仔細細緻的給他整理好,低眸間給人溫柔的假象,素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胸口,溫言道:“一個窮的只剩錢的人,會穿這種粗布衣裳麼,多少綾羅綢緞享之不盡?會僅僅為了一萬兩孤身前來麼,多少影衛殺手僱傭不來?有錢人都是很怕死的,而你,卻並不符合有錢人的任何一條準則。”
“這話就不對了,”南風嗤笑,“有錢人的生活並非僅僅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悶聲才能發大財,財不外露才不會被人惦記,不是嗎?”他當然知道有錢人該怎麼過,但關鍵是他現在沒錢!
“也就是說,你下這個注,只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