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把他扔進去,你覺得自己厚道嗎?”
“如果他什麼準備都有了,還叫磨練嗎?有把握的勝仗好打,沒把握的挑戰難敵,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懂。”
不正經的時候比誰都風 『騷』,該正經的時候比誰都正經,牡丹忽然覺得,他和莊純良,在某種意義上,超乎想象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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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片荒蕪,不,更確切的說,是什麼都沒有,沒有天,卻有光明,沒有地,卻不下墜,花草樹木什麼的更不用說了,南風進來之前,莊叔就說了,裡面啥都沒有,在裡面呆到被放出來即可,想幹什麼都行,『裸』奔,唱歌,摳腳,挖鼻孔,多猥瑣的動作都沒人會看見。
可問題是,這也沒有的太徹底了吧!南風不死心,四周都是一個模樣,他隨便挑了個方向,邁開步子前行。
走了不知多久,小腿都開始木了的時候,終於有了變化,這裡漸漸的黑了。
有點累,他一屁股坐下,選了個很文雅的姿勢,又想到這裡除了他誰也沒有,誰也不會出現,便頓時自嘲的扯了個笑,乾脆攤平身子躺在虛無上,閉目養神。
第一天,他悟出了一個道理:人都是希望在別人眼中做最好的自己,可若‘別人’沒了,那麼無疑會活的更輕鬆自在,在世上生存,其實,沒有人能真正做到‘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第二天,有點無聊,繼續走。
第三天,繼續走。
第四天,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方向,可是已經邁出第一步,再回頭有點猶豫。
第五天,斬斷後路,選擇繼續往前走。
第六天
第七天
第一百天
第一百零一天
第一年
第一年零一天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失聰了,好久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導致他經常產生幻覺,空間神舍最新章節。
前世今生的概念被模糊,他甚至有點不記得自己是誰,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他把自己上輩子模糊的記憶努力回想了一遍,結果只有零星的片段。
他又把自己這輩子的記憶從頭開始想起,發現出現最多的人,是陸子夜。
好吧!熬到現在有點絕望了。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沒有人在乎他,他也不需要去在乎別的什麼人。
大聲的哭,大聲的喊,喊到聲嘶力竭,筋疲力盡。
然後再次陷入絕望的漩渦。
他開始懷疑自己,懷疑所有人是不是真的曾經出現過,記憶開始混『亂』。
這是不是師傅的陰謀?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莊叔什麼時候放他出去,會不會把他關在這裡一輩子?
出現個什麼吧!哪怕是一泡狗屎也好啊!!!
真的要瘋了
自己真的能熬到出去的那天嗎?
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週而復始的絕望逐漸吞噬了理智和神智
如果有出去的那天,他估計就可以出拉牛牛名是——《論精神病是怎樣煉成的》。
呵,還能自嘲,好事。
不,不能讓自己真的絕望
南風開始努力想著那些等他出去要做的事,事實上,只要能讓他出去,別說和男人談戀愛了,和公老鼠談戀愛他都不會介意!
師傅還在等他,陸子夜還在等他,他決定了,他再不要瞻前顧後那麼多,想愛,就去狠狠的愛一場,這樣,在自己失去盼頭的時候還能有段念念不忘的美好回憶可以填補心底駭人的空缺。
長的似乎看不到的日子裡,他學會了自言自語,常常一人分飾兩角,分裂出另一個自己,假裝自己不寂寞,不孤獨。
裡面一年,外面一天。
第四天,牡丹早早起床,和莊純良一起用過早膳後,莊純良突然出聲道:“時間差不多了。”
“什麼?”牡丹並不知道里外時間的比例,有點詫異道:“這麼快就把他放出來?才三天,能看到成效嗎?”
“三天?”莊純良笑著搖頭:“他在裡面,已經呆了三年了,讓我們看看,他現在,是生,是死。”
南風只覺得地底開始塌陷,一陣措不及防的失重後,黑暗散去,柔和的光亮照映出他無神的雙眸。
一般人遇到這麼突然的失重,就算不嚇個半死,最起碼得尖叫一下,做個受到驚嚇的表情吧?
可南風沒有,他只是目光渙散,木然的望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