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只想說三個字:我、次、奧!這是多曲折的故事啊!
祁五郎有個朋友,會點武功,家裡是種地的,他朋友平時也會在街上玩點‘胸口碎大石’什麼的來賺點小錢,平日裡都是幫父母種地搗鼓糧食。
某日,這位朋友無意中瞄到有不懷好意的傢伙在大街上非禮小姑娘,挺身而出,順手把那姑娘救了下來,姑娘貌美如花,他朋友又很是健談,說話幽默詼諧,一來二去,兩人就看對了眼。
但是,姑娘家有位後母,為人刻薄,等姑娘到了出嫁年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姑娘許配了一戶有錢人家,並得到了一大筆的聘禮!
他朋友得知訊息後怒不可遏,氣沖沖的上門去找人,可姑娘已經嫁去他人家,她的後母也不知所蹤,據鄰居街坊所說,是帶著那筆錢出去瀟灑了!
他朋友就想,成親也沒關係,他會把姑娘救出來,帶她Lang跡天涯!可惜,等他找到姑娘新嫁的夫家,才得知一個噩耗:姑娘在成親後的洞房夜吞藥自殺了!
找到姑娘的屍體後,他朋友就帶回了家,把姑娘葬了,開始四處打聽她後母的下落。
他曾勸過他朋友,不要做傻事,可他不聽,硬是要殺了那婆娘給心愛的姑娘報仇,所以拿他朋友沒轍,他就苦思冥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他朋友既能順利的殺人,也不會被官府抓去坐牢。
他是制香人,什麼樣的香有什麼樣的作用,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將原本給阿孃調製的‘安魂香’改進了一下,調成了可以讓人陷入昏迷,然後聽從指令的‘奪魂香’!
他把奪魂香送給了他的朋友,他朋友雖是收下了他的好意,卻並沒有改變自己要和姑娘殉情的想法,在順利殺掉姑娘的惡後母後,自己也吞藥自殺,留下遺書,讓他幫忙好好照顧自己的老父老母,順便,將他的心和姑娘用紅線縫在一起。
“他對他爹孃說自己出門賺錢了,那個屋子不是他的家,他家在莒縣的西南角,離這兒有點遠,所以他爹孃還不知道他已經不在了,不過,我會替他照顧好他們的,唉這個傻子”
這麼說,這件案子的兇手已經死掉,沒辦法再捉拿歸案了。
但即便他沒有死,南風想,自己也不會站出來給那中年婦女說句公道話的,畢竟,這公道原本就不在中年婦女那邊。
聽完祁五郎的故事已是天色漸亮,祁五郎一身血汙,不能等天亮再回去,南風便和楚橋飛一起拉著板車,把祁五郎拉回了家。
雪停了,今日的陽光很是明媚喜人。
祁五郎手很巧,不僅會製出各種各樣的香,還會畫非常好看的畫。
坐在客棧的客房裡,南風展開祁五郎送他們的幾幅畫,一幅幅的觀賞起來。
有的是景色,桃花簇簇,美不勝收,綠竹茵茵,蒼翠欲滴,有的是人物,而這人,畫的正是那紅顏薄命的姑娘。
“這麼漂亮的姑娘,可惜了。”南風搖頭嘆息。
畫上的美人,正著一襲淡紫色的月牙鳳尾羅裙,慵懶地靠在床上的熏籠旁,看嫋嫋香氣濡染裘被,她便就這麼低斂著嫵媚的眉眼,垂首徹夜孤坐,沒有情郎在旁,只有微溫的香氣,或許還能慰藉一下她空落的心。
旁邊的提字是:斜倚熏籠,低眉看,一寸相思,一寸灰。
楚橋飛興趣缺缺的睨了一眼,不知發現了什麼,訝異的挑了挑眉。
是錯覺麼?還是畫畫之人筆下的失誤?為毛這姑娘的喉間有著很不明顯的喉結凸起?
┈━═☆休息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吃過早飯後,南風道:“我要走了。”
端著茶杯的手一顫,杯裡的茶水險些溢位來。
“不多留幾天了麼?我們這裡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楚橋飛勉強提起嘴角,讓自己努力綻出好看笑容。
“不了,我怕師傅會擔心,謝謝你的款待,就此告辭吧。”
“嗯,那你保重。”
南風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其實他心裡也很是不捨,不過,離著這麼近,以後總有機會再回來看看這個朋友的吧!
直到南風離開客棧的大堂好久,楚橋飛還是保持那個端著茶杯的姿勢,漸漸成型的桃花眼裡,滿是空茫。
只是朋友啊不要妄想了,你留不住他的。
可是!真的不想他走真的不想!
楚橋飛猛地醒悟過來,扔了茶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師傅!你有沒有看見剛才出來的那個人往哪邊走了?”
“呃好像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