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的時候,所以家丁有點受寵若驚,忙道:“我家老爺外出未歸,我這就去知會一下我家夫人,客人請稍等。”
“多謝。”男主人竟不在家?楚橋飛頓覺事情棘手,若真是他帶走了阿巷,又不關在家裡,那麼
回頭望了馬車一眼,簾子中傳出陣陣歡快的嬉笑打鬧聲,許是動作太大,連帶整個馬車都在微微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他是真的真的不想讓小丫頭再提心吊膽了。
少頃,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自門裡傳來。
楚橋飛忙肅容,低眉斂目的站在門旁,陰涼的風調皮的撩起他鬢邊的發,長長的髮絲拂過微抿著的淡粉唇角,更添一絲難言的魅惑。
大門緩緩開啟時,和門口的雄獅一般威武雄壯的女主人,看到的就是這般情景。
她身寬體胖,眼神兇惡,兩手叉腰,濃妝化得比鬼都難看,粗聲粗氣道:“誰找我相公?!”
楚橋飛被這突如其來的粗嗓門嚇了一大跳,倉促後退了幾步,差點跌下高高的石階,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來。
“看!看什麼看!老孃長得好看也不是給你看的,小、白、臉,說!找我相公做什麼!”
“在下、在下”抬袖努力遮擋漫天噴灑的口水,明明這女人還站在高高的門檻裡沒邁出來,楚橋飛卻被無形的煞氣逼的節節後退,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怎麼回事,外面這麼吵?”簾子掀開,南風從馬車裡探出頭來,見到那女人的第一眼就發出好大一聲驚歎:“哇!!!我見到活的母夜叉了!!!”
“噗”楚橋飛噴笑。
“小兔崽子,說什麼哪!”見又鑽出一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少年,母夜叉臉色更黑一層,以為又是她家那個愛到處拈花惹草的斷袖死鬼招來的桃花爛債。
兇惡的眯起眼睛,她冷哼一聲,輕蔑道:“兔兒爺,到底找我相公什麼事兒吶,我可告訴你,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跟我說也一樣,崩妄想他那慫逼能帶你們進這道門兒!”
什麼跟什麼啊
兔兒爺可不是什麼好詞兒,普通人聽了要發怒的,但楚橋飛是個超級理性的人,絕不亂髮火,所以只是動了動眉毛,放下袖子昂首挺胸道:“想必是夫人誤會了,我等並非兔兒爺,來找夫人的相公,也僅是有一事相問,別無他意,還請夫人體諒則個。”
“到底什麼問題哪,婆婆媽媽囉囉嗦嗦的你煩不煩?!”
楚橋飛目光一凝,一抹狡黠悄然滑過眼底,緩緩的張唇道:“他敢不敢揹著你金屋藏嬌?”
馬車走出好遠,南風和茵兒還捂著自己的耳朵,一臉受不了的嫌棄表情。
原因無他,楚某人很勇敢的用一句話點燃了炮筒,接下來就是震天動地的怒吼和辱罵聲了,而肇事者還很淡定的點頭自我肯定道:“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相公一定不敢這麼做。”
廢話,萬一被這母夜叉逮到了,缺胳膊少腿掉層皮那都是輕的。
南風閉上眼睛,沒甚誠意的花了三秒鐘為那位可憐的男人默哀。
第二位的宅子依舊十分氣派,但這種氣派卻並不是金玉其外的震撼,而是你不仔細看它絕不會引起你的注意,一旦你注意到了,就絕對會被它震驚的低調、奢華、有內涵。
這家主人是個細心的人,黑色的大門邊角還雕有對稱的祥雲雲紋,敲門,出來開門的家丁稱老爺出去了,暫未歸家,若有事請晚上再來。
楚橋飛越過他往裡望了一眼,一面牆擋住了他的視線,牆上還有用雨花石砌成的大大‘福’字。
“小公子還有何事?”
“哦沒了,那我們等天黑再來吧,叨擾了。”
“不會,請慢走。”年邁的家丁在他面前關上大門,楚橋飛頓了一頓,始終想不明白自這位老人開門後就產生的奇怪感覺出在哪裡,他不甘心的摸了摸這扇黑色的鐵門,最終還是扭頭走了。
沒結果就是好結果,他這樣安慰自己,兄弟遲遲沒有訊息,他也很心急,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先亂,不然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既然沒結果,那麼只有等晚上出結果了,三人在附近找了家客棧先住了下來,因為兩家都隔得不遠,所以當真如楚橋飛所說,午飯之前兩家都去完了。
當你在等待什麼時,總會覺得時間流逝的格外緩慢,好不容易熬到了夜色降臨,休憩了一下午的楚橋飛起床、穿衣、洗漱、束髮,整裝待發!
茵兒還未醒,南風權衡利弊,在他繫好髮帶時,輕輕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