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富貴的過完下半輩子”
“誰TM稀罕你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如果不是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人是你帶走的,我們早就帶著官府的人來抓你了,你這個殺、人、犯!”
“官府?”男人悲痛的眼眸轉息而變,“對啊官府只要離開這裡,你們就會去報官,然後帶著官府的人來抓我”
南風心一涼,知道無意中說錯了話,忙機警的跨過阿巷,把楚橋飛擋在身後。
一見鍾情,到底不是多深多厚的感情,男人很快從負面情緒中抽身而出,恢復慣常的從容不迫,他陰沉沉的盯著南風,揚聲下令道:“都給我上,這兩人,一個也不能留活口!”
正文 【149】 笨蛋,所以呢?
微胖的男人最先反應過來,且他站的地方,離南風最近,男人話音未落,他便瞬間出手,想從身後把南風勒住。
只覺腦後一陣風聲,南風下意識的彎腰一躲,避開了微胖男人的攻擊,趁他收勢未及身子前傾的剎那,南風用力一撞,把男人給撞進了水裡。
迴廊狹隘,很難施展手腳,幾個負責看守阿巷的家丁個個都有幾分身手,搶先佔據的先機並沒讓南風處於上風,雙拳難敵四腳,更何況,他這點拳腳功夫根本不夠看的,機智的沒有硬抗,南風垂手,暗藏袖中的匕首順勢滑出,狠狠扎進身前抱住他腰身的傢伙,不客氣的將悽然痛嚎的人一腳踢開,拉起依然沉浸在悲痛中的楚橋飛撒丫子就跑。
“給我追!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男人氣急敗壞的話音未落地,南風已然風一般的狂奔出門,速度極快的跳上馬車,一邊拉楚橋飛一邊對還搞不清楚狀況呆呆然的車伕吼道:“快走!去官府!”
“哦哦,好。”車伕手忙腳亂的甩鞭打馬,馬兒起步都快不到哪裡去,眼瞅著幾個家丁已經竄出大門緊追而來,南風一把將楚橋飛推入車廂,返身把住車轅,揚臂就把匕首扎進了馬屁股裡。
馬兒吃痛,慘嘶一聲,撒開蹄子就瘋跑起來。
身後的家丁越甩越遠,南風坐在劇烈顛簸的馬車上頻頻後望,直到再看不到一個人影,才驟然軟了身子,脫力倒在馬車上大口喘氣。
絕處逃生的刺激唆引著心跳愈發失控,被打到的地方鈍鈍的抽疼,腦袋木然一片,即便目能視物,還是一時什麼都入不了眼,竄不入耳,完全無法思考。
半晌,綿軟的身子稍微恢復了些氣力,因哭的太過厲害而難以終止的抽噎聲低低傳進耳朵。
小馬車裡懸著的小燈籠,映照出窩在一角處抱膝而坐的人,頭埋在膝裡,身子不受控的隨著馬車而輕輕搖晃。
墨黑色的發披了一背一肩,凌亂散落,束好的髮尾歪向一邊,看起來可憐又狼狽。
他拖著痠軟的身體慢慢爬進車裡,爬到他的身邊,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橋飛,節哀。”
話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不知何時啞掉了。
楚橋飛狠狠吸了下鼻子,他是天性理智的人,任何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孃親去世時,也曾痛不欲生過,但很快調整好情緒,分析蛛絲馬跡,得出孃親的死與小娘有莫大關係,繼而萬分防範小娘。
若不是這般殘酷的理智,他恐怕早就掉進小娘的陷阱,隨著孃親一同去了。
頭顱來回晃動,將臉上的淚痕胡亂抹在衣袖上,他仰頭,表情平靜的可怕。
南風早就坐成較為舒服的姿勢,等待對方抱著他痛哭流涕,發洩一通。
可這次,對方出奇的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的看著虛空處的某個點發呆。
靜默蔓延,路過人家傳來的狗吠聲,馬蹄聲,馬車軲轆碾過不平處發出的嘎吱聲,變得分外清晰起來。
“南風。”發呆的人驀然出聲,瞬間讓紊亂的心跳強迫緩慢下來,好不打擾他接下來說的每句話。
“嗯?”他輕應了一聲,壓抑的心跳讓氧氣供不應求,有種快要窒息的錯覺。
快說吧,快把你的痛苦、無助、哀傷、脆弱統統的都說出來吧。
他寧願陪著那個把所有情緒都表露在臉上,毫不掩飾他的喜怒哀樂的楚橋飛,也不願看他這副安靜自棄的樣子,仿若地上的枯葉,隨時會被大風颳跑,渺無蹤跡。
“我真是個掃把星,你說是不是?”
剛擦掉的淚水又湧了出來,撲簌簌的往下掉,如掉線的珠子,每一顆都閃爍著刺痛眼睛的碎光。
“你瞧,我娘早早被我剋死,然後是我最好的兄弟阿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