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逮著方默南探討醫學,對彼此來說受益匪淺。
陳醫生往往對她的‘膽大妄為’驚歎!方默南則對他的行醫經驗之豐富。畢竟他吃過的鹽可比她吃過的米都多。
林老爺子則是救世主啊!他一和陳醫生聊起國學,聊的非常投機,一聊就忘了方默南了。
方默南則鑽進廚房,這些日子廚師們天天在這裡,研究怎麼做好吃的。聽聽她講中西餐製作上的區別,他們沒有接觸過西餐,有也是在電視上。雖然時間有限,廚師們未必學的全,但起碼有些禁忌不能犯,聊勝於無吧!更深的層次就需要他們自己領悟了。
“烹調方法是一個國家或民族的烹飪的技術核心,菜餚的色、香、味、形、質,是透過運用各種烹調方法體現出來的。”
方默南滿意地看著他們認真聽講樣子,接著道,“中餐主要憑藉操作者的經驗,而西餐則更多的是藉助各種烹調工具。”
廚師們得到來之不易的機會,當然個個都聚精會神的,有的還不忘記在筆記本上沙沙的寫下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中餐在實施每種烹調時,主要使用的工具是一個半球型的鐵鍋,無論是炒、爆、溜、炸、煎、貼,還是煮、燴、燒、燉、焯、滷,都可以在同一個鐵鍋中完成。
是一鍋成菜,菜成一鍋,烹調工具的單一,就使得操作者在烹調過程中難以準確的把握火候。
火候是菜餚烹調的關鍵,在原料、調味料相同的情況下,火候對於菜品質量起決定性作用。正因為這樣,火候是否恰到好處,是衡量一個廚師灶上功夫技術水平的重要標準。
所以中餐非常考校廚師的個人能力和水平。”
“而西餐則不同了,有專門製作沙司的沙司鍋、專門用於燜的燜鍋、有專門用於炒的炒鍋、專門用於煎的煎鍋,專門用於扒的各種扒爐。藉助於不同的烹調工具,烹調方法變得簡單易行,更重要的是可以避免操作中人為因素的過多影響。”
眾人聽完就笑了,“這個你們見識了西式的廚房就體驗到了。”方默南笑道。
方默南輕快地笑道,“中餐的烹調方法講究的是烹與調的統一,烹調方法實際上是有兩個方面的含義,一是加熱,二是調味。
中餐常用炒、爆、溜烹製菜餚時,烹與調時同時完成的,原料的加熱和調味,在一個鍋內同時進行,菜餚成熟後起其味道也就呈現出來了。
而西餐在煎、烤、扒時,主要是為了主料成熟,雖然調味只是簡單而基本的調味,如加入鹽和胡椒粉,而菜餚整體味道,則要透過另外的調製和使用少司而獲得。簡單點兒說鹹了淡了自己調節,對了大家看過虎口脫險吧!”
“講述二戰的超爆笑的外國戰爭喜劇片。”其中一個人道。
方默南點點頭道,“其中有一個片段,火車上,德國軍官喊英國飛行員拿一下味精,飛行員在女同伴的幫助下拿對了。
第二次德國軍官又喊飛行員拿鹽,這次同伴沒有幫到他,他拿錯了。
於是德國軍官便找出了飛行員不會說法語的破綻,抓住了飛行員。”
“噗嗤”大家都笑了,顯然都想起來那一段兒,這個虎口脫險在華夏可以說是家喻戶曉的,大家夥兒看都可不止一遍。
“你們別笑啊!我說的是調味兒,德國軍官是根據自己的所好,自己調味的吧!”方默南笑道。
“一說到中餐的調味品大家都知道油鹽醬醋,而在英國很難買到醬油和香油。
西餐基本味是指單一的滋味,鹹、甜、酸、辣、香、鮮味。
除了單一的滋味,還有複合味兒,常用的,酸甜味、番茄沙司、蘋果沙司;酸辣味、辣根沙司、芥末沙司;鮮香味、奶油沙司;香鹹味、黃油麵包沙司。
沙司是西餐的菜餚的調味汁,沙司的滋味來源和色彩,既不求助於味精,也不求助與色素,完全依賴原料本身及其他調料的恰當配合。
關於這點,咱們可以像人家好好學習,純天然的調味品。”
尤其是受色素、新增劑勾兌出來的調味品,讓國人深受其害,讓國人好生羨慕啊!
“傳統上西方人是不吃醋和醬油的,這個是東亞人的傳統,西方沒這個傳統。”
“不吃醋,那他們怎麼獲得酸味兒。”其中一個人問道,“咱們冷盤,可是一刻都少不了醋的。”
“一般而言,東方國家以穀物釀造醋,西方國家以水果和葡萄酒釀醋,還有就是檸檬汁。”方默南道。
“嘶確實酸,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