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後,方默南直接遞給了修斯,磁性極具煽動力的嗓音穿透了耳膜。
“在從遠山呼嘯而來的風中,雖被吹得匍匐 但決不斷折,在從厚厚的雲中降下的驟雨裡,雖被打得匍匐 但決不斷折,若問我想變成什麼,就是根深入地的那片竹林。
夏來夏往 ,被烤得灼熱的大地上 ,雖被埋沒 ,但決不消失 ,由青變黃轉綠, 彷彿變換的旗幟,變化莫測但決不消逝, 留在我的記憶之中的,就是根深入地的那首竹之歌。”
“花中四君子”之一的竹本來就是清高隱者的象徵,方默南他們靜靜地細數著竹的美德,以及想要化身為竹的願望。
一曲終了,“啪啪”掌聲響起。
“好聽,太好聽了。”大寶說道,“這首歌讓我想起: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說的不錯!”沈穆清揉揉大寶細軟的髮絲。
喬伊悄悄拉拉修斯的衣服,“修斯,雖然這麼問,很顯得我笨,可剛才大寶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說完喬伊還撓撓頭,“中文好深奧。”
沈穆清笑道,儘量用淺顯的話語解釋道,“竹在荒山野嶺中默默生長,無論是峰峰嶺嶺,還是溝溝壑壑,它都能以堅韌不拔的毅力在逆境中頑強生存。儘管長年累月守著無邊的寂寞與淒涼,一年四季經受著風霜雪雨的抽打與折磨,但它始終咬定青山、專心致志、無怨無悔。千百年來,竹子清峻不阿、高風亮節的品格形象這不是像徵著我們祖祖輩輩繁衍生息”他突然住口,這樣說似乎不妥,隨即又通俗地說道,“象徵著人類不畏嚴寒,頑強的生活,再大的困難嚇不倒人的堅貞不屈地堅強精神。”
“竹子剛勁、清新,生機盎然,蓬勃向上。當春風還沒有融盡殘冬的餘寒,新筍就悄悄在地上萌發了,一場春雨過後,竹筍破土而出,直指雲天。所謂‘清明一尺,穀雨一丈’,便是對她青春活力和勃勃生機的寫照。當春風拂去層層筍衣,它立在明媚的春光裡。到了盛夏,舒展長臂,抖起一片濃郁的青紗,臨風起舞,阿娜多姿。暑盡寒來,它仍綠蔭蔥蔥,笑迎風寒雪霜。”方默南說著畫了下來片片綠竹。
亮子說道,“難怪白居易在《題窗竹》中留下這樣的佳句:千花百草凋零盡,留向紛紛雪裡看。”
“你們說的竹子是不是大熊貓吃的。”歐文期期艾艾地說道。
“噗咳咳”沈穆清咳的滿臉通紅。
這真是好好的意境,歐文這一張嘴,一下子給破壞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歐文看著他滿頭霧水道。
“對對!”方默南眼眸微閃,點頭道。
國人賦予竹子更多的精神品質,在西方人眼裡它或許只是綠色的植物,或者是建築材料。
松樹,使人想起志士;芭蕉;使人想起美人;高大的槐樹,使人想起了將軍;而修竹呢?使人想起了隱者。竹輕盈細巧、 四季常青,儘管有百般柔情,但從不譁眾取寵,更不盛氣凌人,虛心勁節,樸實無華才是它的品格。
竹不開花;清淡高雅,一塵不染,她不圖華麗,不求虛名的自然天性為世人所傾倒。清代詩人鄭燮這樣讚美道:一節復一節,千校攢萬葉;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
竹子心無雜念,甘於孤寂,它不求聞達於莽林,不慕熱鬧于山嶺,千百年過去了,卻終成這瀚海般的大氣候。
歐文這一打岔,倒是讓修斯發現了這首歌的不足。
“歌雖然好聽,但不知能否開啟美國市場,歌詞亞洲風太濃厚了。”修斯擰緊眉頭說道。
隨即修斯狡黠一轉,“這簡單,發行這張單曲,只針對亞洲不就得了。嘿嘿這樣南南,可還是欠著我一首啊!”
“嘖嘖好個貪心的男人哦!”約瑟夫調侃道。
“怎麼,不可以嗎?”修斯懊喪地說道,“這個可是沒有一點兒競爭力。”
方默南食指輕叩著,“其實這個可以作為環保歌曲!”
“對哦!”德斯汀作為經紀人說道,“曲和詞都沒問題,動人的歌曲本身才是最重要的。只不過你們的理解更為深刻,可以”
“我有個建議,你們拍mv的話,去南竹,那裡有幾萬畝的竹海。漫無邊際的竹林組成,四周青山環抱,湖水常年清澈如鏡,水在巒間繞對了在配上汙染災難的照片,兩相對比,這立意”方默南笑得如奸詐地小狐狸似的。
德斯汀頻頻點頭,“這樣你們就可以脫離純娛樂的模式,而攀上另一個更深層的境界,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