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立偉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自己的腰部。
酒色過度即便自己書讀的不多,也知道腎虛,腎虛他倒是聽說腰痠背痛,可從沒聽過失明這麼嚴重吧!
薛立偉狐疑地看著陳老,陳老笑了笑道,“你的身體被自己給糟蹋壞了,你看看你雙眼赤紅,脈很弱,腎虛。因為肝腎同源,肝開竅於目。肝腎虛,很容易眼睛出問題。人的視覺功能和肝、腎密切相關,腎的陰津不足,眼睛失去滋養,自然影響視力了。”
“哦!原來如此,陳老果然是醫術不凡,症狀全都被說中了,那您開藥吧!相信這些藥,肯定能治好我的。”薛立偉其實根本沒有聽明白,反正只要他能治好我,眼睛不失明,隨他怎麼說。
陳老搖頭失笑,這傢伙腦子轉得真快,反過來倒是將了他一軍。
陳老起身走到桌子邊,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藥方,其實藥方很簡單,就是六味地黃丸的基礎上,加了幾味藥。
陳老寫完後,拿起來,吹了吹,把藥方遞給了薛立偉。
薛立偉的這些病能不能治?能治,開個方子吃上幾幅就能見效,而且方子也是現成的六味地黃丸。
但能不能治好!陳老可不會看好他,用薛立偉自己的話:男人嘛!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至少以薛立偉這種態度,陳老是治不好的,治了也白治。
孔子曾經說過:“食色,性也!”
紅塵之中,飲食男女嘛!
北宋哲學家、易學家邵雍的《男子吟》:財能使人貪,色能使人嗜,名能使人矜,勢能使人倚。四息既都去,豈在塵埃裡?
錢財能使人貪婪,女色能使人沉迷,名譽能使人驕傲,權勢能使人仗倚。這四種禍患既能都除卻,那就是了不起的男子漢大丈夫,豈是塵世間的凡夫俗於可比!
由此可見,貪財好色,追逐權利,這是人的本性,很難改變的。
真要做到哪些,那是聖人了。
財,色、名、勢是對每一個人的考驗,邵雍認為能夠做到臨財不苛,見色不迷,得名不驕,有勢不倚就是男子汗大丈夫,其實這也是權衡人的品質好壞的四項條件。
人們不妨書之座右,自戒自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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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4章
‘自戒自勵。’陳老看著眼前的黃毛男子,失望地搖搖頭,指望他當做座右銘,比登天還難!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醫生的藥,只能只好病人身體上的病,卻不能改變病人的本性,就算你現在告訴薛立偉,你這個病是因為沉迷酒色所致,光是吃藥是沒用的,必須自律,必須節制才行。
他就是磨破了嘴皮子,薛立偉也只是當做耳旁風,很快就拋諸腦後了。因為吃上幾幅藥,他眼睛地視力就會恢復如常,那麼就會覺得陳老危言聳聽了。
只要他自己覺得自己還能行,就會繼續紙醉金迷生活,奮鬥到底,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於是乎醫生開的藥,就變成了可有可無的了,好像有效果,因為視力恢復了,按照原來的生活,又好像沒有效果,最後治不好,還要誣賴醫生的醫術太差勁了。
這就是陳老不願意治療這類人的根本原因。
自從陳老的名聲打出去後,前來問診的這類人,他實在見的太多了。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割捨掉這種美色的誘惑,久而久之,陳老再碰到這種病人時,他老人家也乾脆了,話他也明說,只說一次。但聽不聽就管了,自個的身體,由他們折騰去吧!誰受罪誰知道。等到他們一點也折騰不動的時候,自然就會回頭的。
只有躺在床上,生死一線的那個時候,人才會意識到,一旦自己的命沒了,再多的女人,再多的錢,再大的權,那都是個屁。都跟你沒半點關係了,那時才發誓,一定遵從醫囑。好像晚了。
所以陳老才會說,治了也白治。
所以出於這種原因。陳老總是先嚇唬嚇唬他們,起碼知道痛了,有可能覺悟,目前看來還行,起碼二進宮的少了許多。
陳老不會跟薛立偉多做糾纏,要治就給治,至於能不能徹底痊癒。就靠病人自個兒的自控力了。
薛立偉拿過藥方一看,“怎麼又是六味地黃丸啊!陳老你再給我換張藥方吧!”
陳老一聽換方子,臉色變了變,這可是醫家最忌諱的一件事!雖然陳老不敢自比名醫大家。但薛立偉這樣直言要求陳老改方子,就是在質疑自己的水平。
應當憤怒的,不過少頃又釋然了,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