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裡流氣,頭髮長長,長相倒也不算難看,個頭一般。只是這眼神滿是傲慢輕浮,斜睨著方默南他們。此刻高高揚起了頭顱,兩根手指挑著方默南的藥箱,腳步虛浮,下盤不穩,就這麼一顫一晃的,大步向前。
常久春一臉的擔心,就怕他一不小心把藥箱給摔在地上,磕著、碰著了。
方默南看向為首之人的面相, 鼻子細小,眉毛短、交叉相錯,好逞勇鬥狠;眉尾還有一道傷痕;下巴強硬,額頭短,做事容易衝動;眉間窄,肚量小;金魚眼,個性粗暴;鼻孔上翻,性情粗野。一副酒色掏空身體的樣子,典型的:好閒遊手腹內空,貪得無厭作癲瘋,嫖賭作為家常飯,揮霍不問是西東,可嘆家業藏手中——敗家子一枚。
嚴廣興一見是他,在看見他身後這麼多人,心裡‘咯噔’一下,這是來者不善啊!
嚴廣興欺身上前,微微斂眸,眼神有幾分涼意,伸出手來,淡淡地說道,“把藥箱還給我。”
“原來這個是藥箱啊!我說這是什麼玩意兒,烏漆麼黑的。還你!可接好了。”他說著把藥箱拋到了空中,他身後之人一個擰身,然後迅速高起腿,直奔著從空中落下的藥箱而去。
“咔嚓、咔嚓”緊接著就是他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
方默南和常久春看見他們後,就知道這架勢來者不善,所以時刻緊盯著他們。在他丟擲藥箱那一刻時,方默南和常久春兩人齊齊動了,方默南騰空而起,接下藥箱,順勢給了他一腳,直踹在他騰空劈腿的腿上,灌注了靈氣的力量,當場廢了他的右腿。
常久春更狠,一腳側踢下去,踹斷了他兩根肋骨。
方默南接過藥箱後翩然落地,黑眸半掩,遮住了她眼底的一抹煞氣。
“嚴三兒,我好心好意地還你藥箱,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他看著地上哀嚎的跟班兒,氣急敗壞道。
“寶少,咱明人不說暗話,你剛才哪一齣是唱給誰的。”嚴廣興眼底的憤怒聚集著,說話聲音更是涼薄。“你這是想幹什麼?”
“當然是唱給你聽的。”寶少毫不顧忌地說道,“你問我想幹什麼?你說呢?咱倆的樑子可是從小結到大的。”
對於他們二人來說,不管是父輩還是小輩兒們都是天生的對頭,面和心不合。寶少可以說是世家子,而嚴廣興的父親平民出身,能走上高位付出的努力可以想象。所以兩人彼此兩看相厭,倒也井水不犯河水。
嚴廣興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今天為何堵人了,兩人本來也沒交集,自從他從事地產生意後,和韓志謙起了 不少的摩擦,從而有了交集。
兩人心知肚明,寶少今天找茬十之*是因為鵬城爛尾工地,重新開工的事。
“你想怎樣?”嚴廣興雙手抱胸,唇邊掛著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問道。
“很簡單,要麼立即停工!要麼靠自己的本事走出去嘍!”寶少比劃著兩根手指猥瑣地笑著道。媽的敢讓爺在這兒等了一個多小時,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怎能甘心。好不容易看著嚴三落單,不好好招呼他,也太對不起他了。“爺今天就是來尋你晦氣的,爺知道你老子是誰?”
言下之意,就是爺不怕,把你打了就打了,你捱了就捱了。
嚴廣興聳聳肩,斜睨著他,一派雲淡風輕地說道,“那就是沒的談了。”他扭頭道,“阿久,好好招呼他們,不用手下留情,有事我擔著。”
寶少叫囂道,“還等什麼?給我上。”他向後退一步,身後之人欺身上前。
常久春緩步上前,迎著而上,步伐悠閒,沉而有力。只見他一個飛身側踢,最前面的註定成了炮灰,從容優雅地踹在男人胸骨上,他步伐很輕,與平時走路的姿態無異,好似閒庭信步,但一腳踹上去,卻好似有千斤的力度。
男人的骨裂了,口中差點就噴出血來,常久春腳站在他身上,面無表情,一臉的嚴肅,只是眼眸泛著冷光。
寶少嚇傻了,如果說剛才是因為不防備,被人偷襲了,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硬碰硬,居然也被如打落水狗似的,這麼狼狽。“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居然連一個人都打不過。虧的老爺子還說你們是特種兵出身,就這水平。”
話落,寶少身前的人,齊齊攻了上去。
但見常久春出手如電,角度刁鑽,拳腳所到之處聽不見聲響。骨裂、慘叫,但就是聽不見拳腳的聲音。慘叫聲越大,越像是在舞臺上表演的一出啞戲似的。
這場啞戲,演員不多,主角卻是一名穿著休閒服飾,腳蹬的棉底兒布鞋的男人。身材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