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聲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門口出現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年齡二十多歲,一襲黑衣,跑的滿頭大汗的,眼神急切地看著眾人,滿臉的憔悴,不過這也遮擋不住他的相貌堂堂。
他站在他弟弟身邊,扶著他將要歪歪的身體,褚昔冬一接到小二同伴的電話就從醫院趕了過來。
褚小二在京西賓館闖禍了,和他同桌吃飯的人,聽到動靜出了包廂,一聽褚小二砸了人家的餐桌,又一聽當事人是誰,就不敢進來,只好先搬救兵。
所以褚昔冬匆匆的跑了過來。
“楊老能治好我爸!”褚昔冬眼神灼灼地看著楊老道,那眼睛恨不得瞪個窟窿。
“你認得我!”楊老很詫異地指指自己,要說這京城保健局裡名人薈萃,他的位置屬於不上也不下的,並不是特別的突出,主要是他以穩健著稱。
“會診的每個醫生我都認得。”褚昔冬嘴唇有一絲哆嗦,可見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哦!褚家老大非常人也,也是涉及到自家親爹,誰都會有這種反應的。
不過這些可以理解,病人家屬乍聽見一線希望,都這反應,或許比這反應還更jīliè的。
“大哥!大哥!他能治好老爸!”褚小二雙手胡亂的揪著他的黑色羽絨服,攀著他的身體,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剛才他說的頭頭是道的,大哥試試,我不想失去咱爸,嗚嗚!”說著褚小二又哭了起來。
褚昔冬摟著弟弟,一對兒難兄難弟,他雖然沒有向小二哭的那麼傷心,可這眼眶紅紅的,無聲的樣子更能打動人心,畢竟醫者父母心。
這件事方默南就不參與了,楊老不能說十成十把握吧!也是成算很大了,起碼他有信心了。她輕輕掐指一算這次倒是有驚無險。
“楊老!拜託了。”褚昔冬彎腰成九十度,褚小二也跟著彎腰,不過因為醉酒一下子趴在地上,褚昔冬趕緊扶著他站了起來。
“楊老!”路部長看向楊老道,話雖然沒說但意思很明顯想幫幫他們。
楊老嘆了口氣,“先說好!我到那兒,先用肉桂泡水,讓令尊服下,如果服後旋即嘔吐涎痰碗許,人事稍清,咱們在接著開方子。”
楊老緊接著道,“肉桂性味辛、甘,大熱。歸腎、脾、心、肝經。補火助陽,引火歸源,散寒止痛,活血通經。令尊實乃真寒假熱,體內陰寒似冰,氣血無法遊走於四肢,所以才四肢火熱似鐵。”事先先說好,免得到時候
這些日子,由於父親的病症,褚昔冬也看了一些關於真寒假熱的病例,所以前淺顯的藥性他都懂。
“一切都聽您的,我父親就拜託你了。”褚昔冬又是彎腰恭敬的鞠躬。
路部長嚴肅地說道,“褚家兄弟,醜話說在前面,楊老可是我家洛川的救命恩人,如果真有什麼?”
潛臺詞很明顯,可不能像上一個醫生一樣被人給扔進了號子裡。
“我明白!我保證,絕對不追究。”褚昔冬一本正經義正言辭地說道,不說不行啊!現在整個京城都沒人敢給褚家看病了,這後果很嚴重的。
褚家,不應該說在座的都不是一般人,雖然現在沒有天子一怒血流成河情景,可整治個醫生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前車之鑑可就在眼前。
醫生也不是神仙,哪有百分百的保證。
“那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遲則生變!”楊老起身說道,他的徒弟禮仁趕緊背起藥箱,這藥箱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不能離身的。甚至可以說是人在藥箱在。
“丫頭!你得跟我一塊兒去。”楊老上前拽著方默南的胳膊,說什麼都不肯丟。
方默南哭笑不得,“楊老,我跟你去還不成嗎!”
一行人出了包廂,褚小二的同伴就在包廂門口等著,看見人平安無事的出來,齊齊鬆了口氣。
真是傻瓜,路部長就是再不濟,也不會跟一個晚輩在裡面計較,那樣也太掉價兒了吧!
褚昔冬把小二推給他的同伴們,“小二就麻煩你們照顧了,我現在要去醫院。”
“哦!好!褚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們會照看小二的。”其中一個張的白白胖胖的少年笑著說道。小二的同伴接住小二,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他。
“大哥,我沒醉,我跟你一塊兒上醫院去。”褚小二甩甩頭,站直了說道,可腳下明顯一軟,好在同伴架著,不然又得出糗了。
“小二,聽話,先回家去。”褚昔冬說道。
“郝洛川,你你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