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願罷。”其實想想也是,皇室裡的家事,世家們早就不愛管了。
孟 世子並未明說,只是道:“此次昏君發下詔令調集各州兵馬進京護駕,除了那三州刺史為庶族的三州兵馬可真調動外,其他州都不足為懼。”世家不願意背個反的名 頭,然而要說對皇帝的效忠的心思也並沒幾分,不過都是湊熱鬧罷了。只要派人在恰當的時候遊說一番,按兵不動也無不可能。
“徐州被佔,那一萬兵馬算不得進去。”溫宥娘道。
徐州早已經被五萬鐵騎給佔了,一萬大軍潰敗降敵,不然皇帝又如何得知小公爺反了的。
如今能調動的,在溫宥娘這算起來,也不過三四萬餘。湊上愛看熱鬧的世家們,許是有那麼七八萬。
“再過兩日,戚家的訊息,許是也該傳到京城了。薛九帶兵到江州之時,許就恰好能碰見那兩州的兵馬。倒是可先打一仗,以壯軍威。順便也可將公子與小公子的存在告知天下,引萬民來朝。”溫宥娘也與公子珣道。
公子珣輕輕頷首,“戚家的三萬兵馬乃是常戰之兵,非一般兵士可比。此時天氣正好,並非嚴冬。便是相遇了,當也是能勝的。”
雲州錦州常年溫熱,士兵習慣了那邊,最怕不耐寒冬。此時正值六七月,卻是出兵最好的時機。
與公子珣報完兩方程序,溫宥娘與孟世子出了院落。
“嚴氏還是沒有訊息?”溫宥娘問道。
孟世子牽著溫宥孃的手道:“嚴如霜二叔手中握著一萬兵馬。加之三千部曲,就有一萬三千餘。嚴氏沒有信,於我們而言,卻是好事。”
到底是嚴氏的嫡系外孫,當今又這般無道,嚴氏沒有信傳來,許就是還在猶豫,然而會猶豫,自然是將造反之事認真對待了。
溫宥娘嘆道:“只恨這時日太長。”因此而心中不定,唯恐最後一敗塗地的迫切想要得一個結果。
再過了七日,戚國公卻是終於對一縣令動了手,南面戚氏造反的訊息到底是徹底傳了出來。
溫宥娘與孟世子也等到了胡氏之人,乃是胡氏二房的二爺,帶著大房的三子前來拜訪。
“還請上座。”孟世子與胡氏二爺道。
胡二爺也五十餘年紀,一把鬍子與頭髮亦花白,本就在輩分上高孟世子一輩,也沒客氣,只坐下了,才與孟世子道:“因之前打理父喪,因此來晚了,還請世子莫要放在心裡去。”
胡氏的手書早就是到了的,只在書中言相聚後再言,就一直拖到今日。
孟世子忙道:“死者為大。胡丞相為相三十餘年,為天下萬民之福祉,我等本當親自前往拜祭。只因有要事在身不得前往,還望莫怪。”
“反昏君之事茲事體大,豈能因私而廢公,世子不必在意。只心意到了便成。”胡二爺抱拳道。
雖孟世子並未前往,然而卻派了人去祭奠,又有孟氏族人派出族中名望者前去相送,因此反而是對胡氏的看重。
兩人客套一番後,胡二爺才問道:“不知老公爺可在此地。”
孟世子道:“我祖父已與二房前往祖地,許過後不久便會帶著三千部曲來此。二爺若是要見家祖,許得再等些時日了。”
胡二爺頷首,道:“那不知公子其人,今日可否得見?”
公子珣今日倒似乎還沒聽說醒,孟世子就道:“不如此時我便帶幾位前去?”
看胡氏幾人這番模樣,在上門之前當是有休息過,精神奕奕十足,倒也不用再留宿休息後再說。
公子珣此時確實不曾醒過來,胡氏二房與大房的幾位也並不急,只先與孟世子一道品了茶,吃了飯,交流了一下各自所得的資訊,這才見到公子珣。
公子珣見到胡氏人,就道:“久聞胡丞相賢名,只恨不曾得見,今日見得諸位,卻是心中更為敬仰。”
這話說的卻也是實話,胡丞相面白鬚長,是當代審美下的美男子,而胡氏的子孫也各自都不差,極好的繼承了他的容貌。見到胡丞相的子孫而想到胡丞相也並非不可能。
古代的人,說話寫文在夸人時都這般誇張。
當然胡丞相為相多年,雖是氏族出身,然而在為相期間卻不曾少為庶族做事。就當今的幾項立於庶族的改制,也由胡丞相一力推行。一個賢字,比誰都當得起。
公子珣一句話,就讓胡氏大房與二房男丁頓時淚流滿面,免不得又互相對胡丞相的功績進行了一番誇耀與懷念。
雙方就此拉近了距離,胡氏二房當年也是見過公子珣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