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事情。
如今薛家九娘醒了過來,恐怕許多勳貴都要惋惜不已。兩家之間沒有一條人命橫著,要交惡也沒那麼容易,想要去南邊掌軍的勳貴們也沒了機會。
“可不是呢。可真是福大命大,祖上積德了。”夏荷也感慨道。
在古代,昏迷了十多日還能醒過來,要不說是祖上積德,菩薩保佑都沒人會信。
溫宥娘與才回京半月的薛家九娘並沒有交情,得知這訊息也只感慨一番後沒別的想法。
就是傳話的夏荷也更愛說仇氏那邊的訊息,“早上鬧著要開小廚房,說是自己拿銀子,結果被老夫人罵了回去。說是她們那院兒,其他人可不敢做主。”
溫宥娘哼了一聲,覺得仇氏這舉動十分可笑。
夏荷在旁邊繼續道:“奴婢覺得,她那是做賊心虛了,以為誰都跟她一般惡毒。這是在防著姑娘呢。”
仇氏在廚房跟採買中的人一夜換了個乾淨,她要不急才怪。
對於仇氏的想法,溫宥娘才懶得去揣測,對方懷疑她會下毒報復回去,就讓仇氏一直心驚膽跳下去也好。
別說擔心她下毒,就算是仇氏自己吞了毒來陷害她,溫宥娘也不會害怕。
因為大廚房裡,她一個人都沒有。
在溫宥娘琢磨著放點什麼樣的流言讓仇氏心驚膽跳的時候,在京中的北城,也有人對她的存在表現出極大的趣味。
“你是說,這幾天,外面都在傳仇氏謀害原配嫡子?”躺在床上的姑娘臉色十分蒼白,額頭上還敷著布巾子。
跪在地上的丫鬟整埋著頭說話,“應是真的,下人們這兩天都在說這事兒呢。”
躺在床上的姑娘沒再問,只是睜著眼睛看床頂上的帷幔。
她才接受自己重生的現實,就發現重生回來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好比在上輩子,她只昏迷了五天,而這輩子卻昏迷了半個月。
又好比,在三歲就會病死的人沒有死還成了小三元,而在前兩個月就該不小心落入荷塘死去的人現今還活得好好的。
“說說她吧。”再閉上眼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姑娘重新開口道。
跪著的丫鬟在腦子裡琢磨了一番才道:“奴婢也只是從其他院裡的丫鬟嘴裡聽說過一點。溫家大姑娘從小就脾氣好,為人又大氣,跟京中的娘子們關係都不錯。就是有個惡毒的繼母,從小見不得她們姐弟好。”
脾氣好,為人大氣?惡毒的繼母?要不是身邊的人都是自己的家人,兩輩子都一樣,薛九都要懷疑自己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不是重新活過了一回。
亦或是,她不過做了一場漫長而殘酷的噩夢。
“那繼母有幾個孩子?叫什麼名字?”薛九又問道。
“回姑娘。溫家大房有六個孩子。原配生了兩個,繼室也有兩個,庶出的兩個。繼室生了一兒一女,嫡二子叫溫長瀚,嫡四女叫溫長慧。”
溫長慧薛九的頭瞬時一炸,鋪天蓋地的恨意捲來,讓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姑娘?可是頭還疼?”跪著的丫鬟聽到聲響趕緊抬頭看。
薛九忍住恨意,被子下的手捏得緊緊地,咬牙道:“無事。繼續說。”
“姑娘,要疼可別忍著。”丫鬟明顯更擔心自家姑娘的身子。
薛九睜開眼,怒道:“讓你繼續說沒聽見?”
“沒了呀。姑娘,奴婢就只知道這點東西。要知道更多,也得先讓人出門子打聽才行呢。”跪著得丫鬟叫苦道。
這都什麼事兒啊,姑娘一醒過來怎的就只問別人家的事情,也不想想自己身子有哪不舒服。雖然之前已經請了太醫來看,可誰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丫鬟心裡的訴苦薛九自然是不知道,只看見人還跪著,心裡不知想到了什麼,頗為和善道:“別跪了,起來吧。自己尋個地方坐著。”
跪著的丫鬟忙道:“奴婢不敢。”
薛九冷下臉,“讓你坐便坐,難不成還要姑娘我求你才行?”
薛九的脾氣一向是不好的,丫鬟也不敢違背,只好起身尋了小圓凳坐了下來,又擔心自家姑娘哪不舒服就靠床近了一些。
“姑娘要想知道溫府的事兒,奴婢讓奴婢的哥哥去打聽就是。這會兒姑娘可別想太多了,太醫說了要靜養,少思慮呢。”
薛九冷笑,少思慮?再像上輩子那樣沒心沒肺的,怕是全家死了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不過溫家的事與上輩子似乎有些不同了,薛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