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東西,仇府要查恐怕更為容易!今日,我已將此事報給陛下知曉,這十來年到底有多少利錢,還請伯爺做主捐給戶部,也好過被人當做把柄攻擊我等!”
昨日溫家之事早就傳遍了京中官宦人家,今日溫家老爺帶著兩個兒子一去上朝就看見周圍的同僚指指點點。等皇帝臨朝,為溫家之事彈劾溫老爺的御史大夫就有兩位。
溫家老爺的禮部尚書之位,得來不易,坐得更不穩。
禮部尚書因官位清貴,常年被氏族把持在手中,皇帝任命他為禮部尚書,便有打擊氏族的意思。如今溫府出了事,哪會不被拿出來攻擊他的。
今日若不是皇帝壓下摺子沒有明斷,溫家老爺這二品恐早就被罷官了。
更別提印子錢的事情,若是被人在趁機在朝上鬧了出來,即便是皇帝想保他,在國法之下也保不住的。
因此溫家老爺在下朝之後,見沒人提及印子錢之事,這才壯著膽子前去面見皇帝,將此事說了出來。
到此時溫家老爺也慶幸自己這一步棋走得極對,皇帝聽聞溫府有放印子錢,自然是極其火大,然而聽見此事是仇氏私下裡所為,且利錢竟然入了仇府,對溫家老爺的火氣就沒那麼大了。
仇府有從龍之功,皇帝再恨鐵不成鋼,也要給兩分薄面的。畢竟是自己的人,哪會讓人逮出放利的事情來打自己的臉,削弱自己的勢力。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仇府將這一筆錢拿出來,找個名目捐給戶部,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即便等到日後有人將此事查出來,皇帝也能用此利錢用於戶部轉圜,保住自己的人。
“還有張氏的七座莊子,最後也盡在仇府下人名下。親家,仇府幾代爵位,莫不是這點東西也要貪墨?”溫家老爺道。
仇府伯爺渾然不信,“我仇府每年有多大出產,莫不是自己還不知道?他張家是有爵位的,難道我仇家祖上就沒有?需要貪墨他這區區幾百畝良田?”
溫家老爺只好道:“我知親家的意思,然而證據在此,又作何解?親家自派人在當地衙門問一問,這七百畝良田是否在仇府名下便知真假。”
“這是張家拿出來的?”仇府伯爺冷笑道,十分懷疑這是張家做的假賬,見溫宥娘要出閣了想要敲詐溫府一番。
溫家老爺一聽便知仇府伯爺的想法,便道:“張府也不差這幾百畝良田。需要來哄我溫府的銀錢。”
“張府已十多年不曾有聖恩了,不差這幾百畝良田?當初又是誰上溫府來想要拿回女兒的嫁妝?”溫府伯爺是不信張府不差錢的。
溫家老爺摸了摸鬍子,“當初張府的確是差錢,然而今日不同往日。張府藉著行商鄭家近幾年也收入頗豐,哪會算計那幾百畝良田。反而是那幾百畝良田,當年乃是落罪的世家為籌銀兩所賣,被張府收了過來。如今是想買也買不到那上等好田了。”
溫家老爺說完瞟了一眼仇府伯爺,見對方依然不信,便道:“親家若是不信何不回去問問親家夫人,她總是知曉的。此事若是被張府鬧了出來,我溫府沒什麼,不過是監管兒媳嫁妝不利,然而張氏嫁妝一直由兒媳掌管,到時被疑的也不會是溫府的教養。”
仇府伯爺自詡坦蕩一生,最厭煩溫家老爺這種文臣,當初也並不看好仇府與溫府的親事,然而也只有到此時最為後悔,當初竟然讓自己的女兒跟溫家大爺有了私情,不然哪有今日之事。
賬本上的數目,做得極為有條理,有始有終,絲毫看不出偽造的跡象,這要換一個對自家人沒有信任的,怕是一看信一個準。
自己的夫人一向賢良,便是對待與她不合的大兒媳都極盡耐心,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抹黑仇府顏面的事情。
因此,即便溫家老爺讓他回去問小廖氏,仇府伯爺也依然沒放在心上,料定這是張府的陰謀,反而因為女兒嫁進了溫府,不得不提醒溫家老爺道:“鄭家並沒有用得找張府的地方,為何願意搭著張府做生意?如今張府憑空拿出兩本賬目出來,便要說我兒貪墨張氏嫁妝。張府的人說話,親家你也信?”
溫家老爺冷笑,“張府的話我不信,可親家你的好女兒什麼秉性,還需要我再說?當真天真無邪,十六年前的事情會發生?外人都說是謝氏要入宮為妃,才會讓張氏算計於她。實際上呢?當初——”
“親家慎言!”仇府伯爺打斷溫家老爺的話。
溫家老爺只看著仇府伯爺不再說話,但臉上的意味十分明顯,仇氏自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養出仇氏那種人的人家也能好得到哪去,也別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