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刀子往木桌上一插,嚇得孟世子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呸,不對!是溫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轉眼想想好像這話又不對,孟世子馬上改口道:“不是,是你爹不是個——”
這個似乎也不對,孟世子再改口道:“節哀順變。”
這個總不會有錯了,孟世子說完瞥了一眼還抖著的小刀子,心跳快得跟跑太快不能呼吸了一樣。
溫宥娘慢悠悠地將刀子抽了出來,頗為心疼的摸了摸桌上的刀痕,木頭好歹也不錯,雖然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木匠做工也精細,估計等會兒要賠些錢了。
不過反正是孟世子住的房間,要賠錢也是國公府賠,溫宥娘又一下子不心疼了。
“我說世子你這人也真怪,要叫我救你,這會兒也什麼都不肯說,我拿什麼救?”溫宥娘將刀子丟在一邊,朝著孟世子道。
她是真不太明白孟世子這人,都叫人救命了還把自個兒的事藏著掖著,這是打算瞞著誰呢!
孟世子眼巴巴的看著溫宥娘,心裡嘀咕著心事,最終下定決心,“再給我削一個赤丹行不?”
溫宥娘順手拿起一個赤丹削了起來,邊削邊道:“說罷。”
孟世子又不放心地問:“外面沒人吧?”
溫宥娘眼也不抬道:“有。我貼身丫鬟,可以放心。”
孟世子聞言,這才低聲開始說起來。
他本在京中快活日子過得好好的,哪知道有一天碰倒好一段日子沒見的戚鉞。兩人雖不算自幼一道長大,但絕對算是一個賭場跟勾欄混大的。多久不見自然要上前打個招呼。
加之之前薛戚兩府被賜婚的事情,孟世子深覺自己這個狗肉朋友被欺負了,難免要上前打抱不平一下。
哪知道他才開口說了句薛九的不是,就被戚鉞給揍了。
說來兩人認識那麼多年,還真沒一言不合過,更別提戚鉞還比他小兩歲!居然把他給揍成了豬頭!
兩人打了一場,直接斷袖絕交了。
戚鉞打完架轉身就走,留下孟世子一個人躺在酒樓的二樓地板上,甭提多傷心。
當然了,舊日好友斷交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京中每天鬧要斷袖的不知道有多少。
不過因為被揍得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