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洗好了?”
不驚沉著臉擦乾身體,飛快地穿上衣服:“他是不是躲起來了?躲在哪兒?”他很肯定星月滄瀾一定知道。
得到答案,不驚便氣勢洶洶地離開浴室,徒留尊帝陛下一個人孤獨地站在浴池邊沿。
在星月滄瀾的“明示”下,不驚輕易地找到了正窩在一座偏殿裡喝著美酒的宿言。
宿言看見不驚,差點把手中的酒壺摔在地上,連忙站起身,打著哈哈:“小公子,好久不見。”
他覺得十二殿下的腦門寫了四個大字來者不善。
不驚溫柔地一笑,啪嗒一聲展開手中的玉骨折扇,用清脆的嗓音道:“本公子聽聞統神大人能文能武,是難得的奇才。更是有人稱統神大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不知是真是假?”
宿言早已得知不驚秉性,此時根本不敢輕易作答,只得呵呵乾笑:“世人謬讚,謬讚。”
不驚道:“本公子有意向統神大人請教棋藝,不知統神大人是可願意給個面子?”
宿言暗暗鬆了一口氣,下橫,那可是他的強項。而且,他記得這小公子似乎根本不喜歡下棋,那水平自然不夠看。他的神情輕鬆不少,道:“原來小公子也喜歡下棋,請教不敢當,宿言能與小公子切磋,是宿言的榮幸。”
魚兒上鈎!
“統神大人果然爽快,”不驚迷人一笑,“這樣吧,我們賭點什麼,圖個樂子如何?”
宿言卻也狡猾,笑道:“這,只怕萬一宿言輸了,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送給小公子。”
不驚狡猾地一笑道:“無須擔心,若是本公子有幸贏了統神大人,統神大人只需答應本公子一件事即可。”
宿言勝卷在握,根本不在乎他的條件,呵呵一笑,道:“一切但憑小公子做主。”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宿言呆呆地看著棋盤,欲哭無淚。
他執黑子,黑子落敗。
“統神大人若是輸不起”不驚故意道。
宿言氣壯山河地道:“宿言願賭服輸。”
不驚欣賞一笑,道:“統神大人好氣魄,請跟本公子來。”
片刻之後,一神采氣揚的少年和一垂頭喪氣的男子走進了滄瀾殿。
星月滄瀾慵懶地躺在軟榻之上,正覺得百無聊賴,看見不驚滿臉得色地進來。
不驚也不看他,直接對身邊的一宮女道:“立即去找一套漂亮的衣裙來。”
宿言的臉色唰的白了,心中不好的預感在這一刻升到最高點,淚眼汪汪地看向星月洛瀾。
星月滄瀾猜到什麼,彈指間,手上已經多了一套綵衣,語氣好奇,眼中卻沒有絲毫好奇。
“驚兒,要衣裙做什麼?”
宿言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兩人聯合起來算計了。
不驚道:“我和宿言下棋,他輸了,願賭服輸。”
“這倒奇了,”星月滄瀾訝異地看了宿言一眼,“本皇倒是不知宿言你的棋藝何時下降到如此地步了。”
不驚白了他一眼,這不就等於變相地說自己的棋藝太臭嗎?
星月滄瀾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宿言蔫巴巴地道:“陛下,您下過‘五子棋’嗎?”
星月滄瀾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五子棋,他當然是知道的,小傢伙圍棋下不過他,為了掙回面子,曾經拉他下過。
小傢伙定是在這上面下套,引得宿言和他下五子棋。宿言卻是必輸無疑了。
不驚將星月滄瀾手中的衣服塞進宿言手裡:“本公子的要求就是,三天之內,做本公子的丫鬟。”
“陛下”宿言欲哭無淚,求救看向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卻視若無賭,拉著不驚,親暱地說這話。
可憐的宿言明明瞭解陛下性格,卻忘了陛下是最喜歡看戲的人。更何況,宿言還是害得他獨自一人沐浴的罪魁禍首。尊帝陛下若不趁機落井下石,太陽真個要從西邊出了。
不驚氣定神閒地靠在星月滄瀾懷裡:“綵女,去幫幫統神大人。數三十下,若統神大人還不換了衣服出來,本殿就要換另一個條件了。”
另一個條件只會更加刁難人。宿言心知難逃一死,抱著衣服走到屏風後面。
星月滄瀾看著不驚得意的模樣,捏了捏他的鼻子。
不驚回頭,對他咧嘴一笑,笑容明麗動人。
片刻之後,一窈窕淑女從屏風後,輕移蓮步而出。
看見宿言的裝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