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眼神警覺。
不驚並未立即上前,而是清閒地研究著地牢的大門。這裡只有兩人守衛,必定有特別之處。果然,他將石門掃視一遍,看見兩人背後的牆壁,二人大腿位置的高度各有一面巴掌大小的圓鏡。想必,玄機就在那兩面鏡子上。
不驚微笑著走近。
“來者何人?”兩名守衛見有人靠近,異口同聲喝道。
不驚慢悠悠地將神御令展不給他們看:“稱呼本公子小公子即可,此令牌,你二人可認得?”
兩守衛定睛一看,立即同時單膝跪下道:“小人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免禮,現在,本公子可以進去了嗎?”不驚收起神御令,威嚴地問道。
“小公子請,還有一位大人在裡面。”兩守衛恭恭敬敬地道。其中一人在石門上一按,那門緩緩地移開了。
“喔?是何人?”不驚隨便一問。
守衛道:“小人不知,那位公子也是帶著陛下的令牌來的。”
“喔。”不驚的語氣冷了些。
宿言脫口問道:“莫非也是神御令?”
不驚盯著那守衛的眼神變得更犀利。
“那倒不是,”守衛奇怪地瞄了宿言一眼,道,“那位大人拿的是隨令。”
“隨令?”不驚平時對這些事並不關心,聞所未聞。
宿言解釋道:“和神御令的作用差不多。不過,隨令是大臣有緊急的事需要在宮裡禁地自由行動時臨時啟用的令牌,有時間限制,並非長期歸某一人所有。一旦時間到,隨令會自動消失。”
“原來如此。”不驚心裡莫名地鬆了鬆,搞不懂自己剛才在介意什麼。
在進入之前,不驚問道:“這兩面鏡子是何作用?”
守衛答道:“回小公子,是遇到緊急狀況,向地牢之內的侍衛報信的。”
不驚點了點頭,邁步而入。
一守衛看著兩人背影,疑惑地摸著下巴道:“怪哉,那宮女長得挺漂亮的,怎麼聲音那麼難聽,像個男人似的。”
另一守衛輕聲阻止道:“閉嘴,不要命了嗎?”
宿言絲毫不知自己被人嘲笑了,跟在不驚旁邊,突然笑嘻嘻地道:“剛才小公子是吃醋了吧?”
“什麼?”不驚一愣,腳步變慢。
宿言沒有注意到不驚不虞的表情,開玩笑地道:“不是嗎?據宿言所知,能得到神御令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都是深得陛下寵愛的人。剛才小公子突然那麼生氣,一定是以為那個人拿著的也是神御令吧?”
不燕溫柔地笑著望著他,不語。
宿言這才後知後覺,知曉自己貌似又得罪了這小祖宗,連忙賠笑道:“呵呵,小公子,小言說錯話了,請勿見怪。”
“怎麼見怪?”不燕揚起性感的唇角,笑得更加溫柔,“本公子反而對小言滿意得很,真希望小言可以多留在本公子身邊幾天。”
“小公子”宿言衷號一聲,不敢再亂說話。
不驚哼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便見到一氣長長的甬道通往深處,隔著一道道鐵製柵欄。他們每走到一扇柵欄之前,柵欄便自動升起,為其開路。每處柵欄邊,都有兩位精英天兵守衛,對他們行禮。
走到盡頭,便是一條橫著的甬道,甬道兩側是不知數的單間牢獄,隱隱傳來說話聲。
“江遊何在?”不驚問道。
旁邊的一位侍守衛道:“回大人,左轉第四間便是。”
不驚邁步向那邊兒去,看見一位綠髮少年趾高氣昂地站在柵欄之外。少年穿著黑衣,腰間掛著一枚褐色令牌,上書“帝令”兩令,想必正是隨令。
聽見腳步聲,綠髮少年回過頭來,看見不驚,眸光微動,隨即恢復最初的傲慢。
不驚也有些意外。
這少年他曾經見過,正是不久之前在宮外差點撞到的那位。因為他的一頭綠髮非常特別,所以他的印象很深刻。上次綠髮少年過來的方向是皇宮的方向,所以不驚早已猜到他與宮中有關係。他沒有料到的是,星月滄瀾會派這樣一人是審問江遊。這少年看上去不過大他兩三歲而已。
看他面對著牢獄裡的江遊而立,顯然是剛才正在問話。
宿言看著兩人互相打量的模樣,且那少年看著不驚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對,知道是自己上場的時候。
“我家公子乃不驚公子,不知閣下是?”
少年看向宿言,立即發現了他男扮女裝的身份,眼神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