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師父太激動了。劣徒,你自己說說多久沒有來看師父了?”
辛烈眯眼看著不驚。即使不驚的身份是陛下的兒子和愛人,但也是他的徒弟。俗語云,一為師,終生為父。他也有權利教導不驚,所以他一點兒也沒有因為不驚的身份而改變,仍舊和不驚像以前一樣相處。
“是不驚的不是。〃不驚連忙賠罪,兩人邊說,邊走入大堂入座。
不驚此時方發現辛烈的臉龐帶著紅暈,衣衫也有些凌亂,就像是匆匆忙忙地穿在身上的。
不驚賊賊一笑,篤定地道:“三師父這般模樣,莫不是金屋藏嬌吧?”
“咳咳咳”辛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呵斥道,“劣徒,休得胡說。什麼‘金屋藏’?咳咳”
“喔?”不驚一臉不信,道,“三師父,你真不夠意思。你知道不驚的愛人是誰,你是否應該把你的愛人介紹給不驚認識?”
小縱聽聞“愛人”二字,身軀微微一顫,隨即恢復平靜,眼中的苦澀藏到眼底最深處。
辛烈摸摸臉,難得地不知如何開口:“這個,那什麼”
不驚見著他為難的模樣起發好奇。按理來講,不管三師父的愛人是誰,三師父都不應該在面前如此彆扭才是。除非那人是他認識的人,而且是非常讓人意外之人——
不驚的驚訝只是一瞬間,語含試探地道:“既然六師父也在這裡,三師父何不請他出來。驚對六師父也想念得緊呢。”
辛烈的神色更加尷尬,不驚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忍俊不禁,大笑起來。他沒有想到三師父愛人竟然真的是六師父。這麼多年的冤家竟然走到了一起,實在讓人始料未及。
“哈哈哈”
既然已經被不驚道破,辛烈反而變得坦然起來,恢復平時的烈性子,又是一巴掌“按”在驚的肩膀上:“劣徒!就不能給為師六點面子嗎?”
不驚連連稱是,清咳一聲忍住笑意,對身後的四護衛吩咐道:“本公子和師父聊聊,你們去逛逛。”
“是,公子。”
四護衛離開之後,不驚更是毫不客氣地笑話起自己的師父。
“三師父,厲害啊,竟然把六師父拐到手了!徒兒實在佩服,佩服!”
辛烈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隨即大聲道:“當然!你三師父是什麼人?對付你六師父,還是手到擒來?”
“是嗎?”
一個如同清風般的聲音溫柔地響起,卻無端地讓人感覺到害怕。
“六師父。”不驚站起身,迎向從側門而入的青年。正是不驚的六師父風神牧勉。他穿著身整潔的青衫,仍舊如以往那般儒雅,含笑看著不驚。他的笑容雖淡,卻極為難得。
牧勉打量不驚,滿意而欣慰地點頭道:“不驚,不錯,比上次見面時,結實多了。”他一說,一邊將意味不明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投向辛烈。
辛烈自他進來時,就有些坐立不安,此時終於忍耐不住,怒道:“看什麼看?”
牧勉淡然不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辛烈見著他無動於衷的模樣,更加氣憤,就要破口大罵。
不驚暗暗好笑,連忙道:“三師父,六師父,父皇決定公開我的身份,一個月後舉行儀式不驚此番前來,正是邀請兩位師父參加儀式。”
辛烈驚訝地,道:“陛下已經決定了嗎?但是,你們”
牧勉向來能冷靜地思考問題,對於星月滄瀾的做法並不感到意外,首先問道:“不驚怎麼看?”
他平時與不驚雖然不像辛烈與不驚之間那般親密,但也是把把不驚當做自己的孩兒般看待所以仍舊先問不驚的想法。
不驚心知他的六師父雖然話不多,卻也是對他極好之人,心中如湧過,含笑答道:“很有趣。”
有趣
辛烈挫敗地搖頭,小聲道:“不愧是父子。”
牧勉頷首,對不驚道:“嗯,你不覺得委屈便好。既然陛下這麼決定,一定能護你周全。和你的幾位師父會支援你的。”
“多謝六師父,”不驚站起身道,“三師父,六師父,不驚還要去看四師父和五師父,先告退,改日再來看兩位師父。”
“好。”牧勉道。
辛烈卻跳起來,叫道:“劣徒,吃完午飯再走!”
“不了,”不驚假裝沒有看到辛烈求救的眼神,火上澆油地道,“不驚剛才顯然是打斷了師父和六師父的‘要事’,兩位師父請繼續。”
不驚悠悠然離開,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