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為什麼她沒死?為什麼宋潮起變得這般年輕?等等等還是等過了這快活勁再說吧!
剛剛已經迸發過一回,這第二回自然要比頭一回時間長。實際上,宋潮起也並沒有忍耐多久,便趕緊從宋姿的身體裡退了出來,爆發在她白軟的肚皮上。
這一世,不光她是個雛兒,連他也是沒飛過的鳥。宋潮起自嘲著自己,慢悠悠地披了長衫,下了床。
不能大肆張揚,便只能叫義三弄來了一點只夠洗臉的熱水,給他自己和宋姿清理了下身子。
已經三更了,四更半的時候,他還要跟著爹去碼頭等從大島回來的那幾艘商船,不能再呆在宋姿的房裡了。
宋潮起立在床前,很顯有的柔聲道︰“宋姿,你接著睡吧,爺走了。”
轉而一想,還得交待幾句,又道︰“爺跟你說的話你記在心上,今天爺讓你累壞了,過了今往後就不會這般辛苦。”
宋姿的身體還在發燙,還陷在宋潮起竟然幫她清理身子的震驚中無法自拔,他可是打小養在金屋子裡的宋大少,一開口說話就會使喚人,何曾伺候過人。還記得那年老太太生病,宋潮起倒是在床前伺候過,可滿共就端過一杯水。
一聽他這麼說,宋姿腦子一熱,道︰“爺,今兒太客氣,宋姿是爺的陪房丫頭,伺候爺是理所應當。”
宋潮起不悅地捏了捏她的臉,嗤笑一聲道︰“敢情你是不信爺說要讓你做正房太太的話,爺就明白的告訴你了吧,爺已經回了太太的話,說是找到了你老田家出走澳門的那一脈,也就是你爺爺的弟弟,田大誠,他現在是澳門總督府的廚師長,二兒子也進了總督府做守衛。老話說了朝裡有人好當差,你叔爺現下雖然還是個廚子,但好歹也是長了,離總督那麼近,沒準兒哪天就發跡了。你這個陪房丫頭爺是要不起的,眼下你就安安份份地做爺的義妹,至於將來爺已經說過了!”
宋姿又驚呆了,微張著嘴,一如即往地憨萌模樣。
宋潮起先前的那點不快,瞬間被熄滅,又捏了捏她的臉,不過這回沒剛剛用力,有些許寵溺的道︰“小傻,你只管聽爺的,爺叫你幹啥你幹啥,凡事跟在爺的屁股後面絕對沒有錯。”
宋姿別過了臉,想說她不傻。
“喲,還有脾氣。”宋潮起戲謔道︰“怕爺說話不算話?那成,爺籤個賣身契給你。”
這話宋姿是當笑話聽的,宋大少的賣身契,給她她也不敢真的要啊!
就見宋潮起出門吩咐了義三一句,不過片刻他便捧回了文房墨寶,卻棄了上好的宣紙,拿著墨和筆到了床前。
宋姿正在疑惑,宋潮起攤開了迭在床尾的那塊帶了殷紅和白濁的落紅布,提筆就寫。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落款宋潮起,後頭還有時間和地點︰民國一十六年四月二十八偷香於姿閨。
寫完便道︰“藏好了,這可是爺的賣身契。”
宋姿瞥眼瞧見了落紅布上提的字,臉色緋紅,心道著宋少爺的風流倜儻已經到了爐火純青耍流氓的地步了。
宋潮起擱下了筆墨,覺得自己這一手幹得漂亮,嘿嘿一樂,留下目瞪口呆的宋姿正要出門,快到門口的時候又折了回來。他覺得自己還得跟她解釋一下自己今夜的所作所為,並非一時興起,便指著她的鼻子道︰“若不是瞧你跟義六眉來眼去,爺也不會急著現在就吃了你,爺可沒有吃剩飯的習慣。你睡吧,這回爺真走了。”
宋潮起走了一會兒,更夫敲響了四更天。
宋姿的頭還是有點兒暈,又被宋潮起折騰的疲乏難當,扛不住就半夢半醒的睡了。
臨睡前心裡卻還在嘀咕,義六比她還要小上兩歲,先不說他長到三十幾,還是一副比少年高不了多少的五短身材,單說那賊眉鼠眼的長相,就是真眉來眼去,她也得挑個合適的人不是!這該死的宋潮起,飛醋吃的也太沒道理了。
五更天,天還沒亮,宋姿只睡了一個時辰就爬了起來,立在坐鏡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好身段,有一種毛骨悚然見到鬼的錯覺。
轉念一想,從三十五歲變回了十六歲,頂好,哪個姐兒不愛俏。死了又活了,也頂好,好死不如賴活著。
獨一點不好,上輩子替宋潮起捱過槍子倒下的時候她還想,欠他宋家的恩也好情也罷,可算是還完了,下輩子可別再跟宋家或是宋潮起有什麼瓜葛了。
老天憐憫,給了下輩子,卻沒給選擇的權利。
先不說這一輩子的宋潮起承諾讓她做正房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