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絕對是一件挺讓他娘討厭的事情,善解人意地決定幫他娘轉移轉移注意力。
可惜田滿不領情,心道著這小子是不是笑她財迷呢!遂很嚴厲地問他和歷洪︰“你們不是在練字嗎?怎麼可以隨便亂跑!”
歷洪︰“爹去前院待客了,娘你去嗎?”
小孩子的心理,總覺得庫房也好,前院也罷,總歸是要比窩在房裡寫字的好。”
田滿也在思索,一咬牙︰“去。”幹嘛不去,倒好像自己真的怕她似的。
田滿的臉面就是宋家的臉面,她今兒穿的樸素,可庫房裡有的是金銀首飾,那些她不喜歡,只挑了一對兒青金石的玉鐲戴在了手腕。
佛教稱青金石為吠努離或璧琉璃,屬於佛教七寶之一。宋老太太一生信佛,更是視好不容易得來的上品青金石手鐲為珍寶。田滿不敢說自己信佛亦不敢說不信,只是一眼就被這手鐲的顏色給吸引住了,那麼的藍,一看見它,就沒來由的覺得意識清明,覺知力敏銳,不至於墜入昏沈。
田滿這就一手牽了歷時,一手牽了歷洪,到了前院大廳。
這時候,宋品慧和宋品情也已經相繼到了,正商量著何時出發去祖墳。
趙美真坐在一邊並不多言語,本是想來尋田滿晦氣的,沒見著她,意外見著了宋潮起,便想好好跟他說叨說叨上一世的事情。她可不期待宋潮起會念作舊情,他對她向來都是無情的。
就想噁心噁心他,反正自己的日子過得不如意,他若晴天,那就是晴天霹靂。
不曾想,宋品慧和宋品情來了,也就沒了單獨和宋潮起言語的機會。
正無聊著,就看見宋姿,哦,不宋夫人牽著孩子進了大廳,她看見他們的那一剎那,眼神都亮了,瞬間覺得不枉此行。
田滿坐在宋潮起旁邊的扶手椅上,同宋品慧和宋品情說了幾句話,便對趙美真道︰“表妹,好久不見。歷時,歷洪,快來見過表姑。”
趙美真頓時愣怔了片刻,宋潮起和她的孩子居然叫歷時和歷洪,這一瞬間她有多麼的痛恨自己是打上一世過來的。有些時候,不知道反而才是更幸福。
趙美真倒抽了一口氣,瞧了瞧宋潮起,又看了看田滿,冷笑了一聲道︰“是啊,好久不見,自打咱們上海一別,我還只當再不會與你相見,沒想到啊,咱們就是這麼的有緣!”
宋品慧好奇地問︰“上海一別,我怎麼不知道嫂子和表姐什麼時候去過上海?”
趙美真又道︰“哎喲,你瞧我這嘴,怎麼不和心裡想的是一樣。說錯話了,不是上海一別,是海東一別。”
宋品慧捂著嘴笑,打趣她︰“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難不成是認識了上海的小男人,還是說喜歡上了上海的哪個男明星!”
趙美真同宋品慧笑罵著,眼楮可沒離開田滿。看見她眼中閃過的疑問,還看見了宋潮起握住了她的手。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不用她去找田滿,田滿自會來找她。
其實田滿的心裡不是疑問,而是震驚,她知道陸秀芝是打上一世來的,幾乎已經確定宋潮起也是打上一世來的,不說只是不想去捅破最後那張紙,不想問出自己心裡的疑問。
如今,竟連趙美真也是從上一世來的?
她無法說服自己不是,她才不會如宋品慧那般相信趙美真剛剛那句“上海一別”是無心之失,分明就是有意為之。
試探?還是挑釁?
或者只是想要刺激自己罷了!
那麼恭喜她,目的成功達到。
田滿下意識抬手扶了扶額,趙美真便眼尖的瞧見了她手腕上的青金石手鐲,這鐲子還是她爹幫她姑姑尋得的,據說,當時可是花了一千金。雖說用的是她姑姑自己的錢,可她姑姑的錢,一多半還是從趙家帶來的嫁妝。想想自己出嫁時的寒酸,就更加的心理不平衡起來。
她道︰“喲,嫂子手上戴的可不就是姑姑最喜歡的鐲子嘛!姑姑還真是疼你,嫂子剛回家一天,姑姑就迫不及待地將好東西塞給了你。誰說的媳婦不如女兒,我看啊再疼女兒也是人家的人,還是媳婦才是自己家的人。”
這話自然是說給宋品慧和宋品情聽的,田滿他們剛回家一天,宋老太太就去了,那天又忙著宋老爺下葬的事宜,哪裡會有時間給田滿東西。還不是在提醒她們,她們孃的好東西要被她們的好嫂子全數私吞了。
挑撥離間,宋潮起就知道趙美真上門沒什麼好事。
他叫田滿清點庫房的意思,就是看看有多少東西,財是身外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