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
“抱歉,殿下曾經說過,少主大人身邊的半夏青果都有天感能力,極為敏銳,我不敢大意。”
“你來,是殿下有什麼吩咐?”林家雪垂下眼。
“坡羅國的細作已經收拾乾淨了,但難保不會有什麼漏網之魚,殿下要你保證少主大人的安全。”
“知道了。請轉達給殿下,少主大人身邊的侍者已經發現殿下私自來見少主大人的事了。”雖然青果剛剛被他給引開了話題,沒有說出什麼,但他知道,青果怒氣衝衝的來找他,肯定是為了四皇子見少主大人一事,定是要來埋怨他沒有守好院門,讓四皇子進去了。
——但,主子做事,豈有他說話的份?
“嗯?我會轉達的。”
此時,帝宮中央,儀元殿,朝議及皇上處置政事之所。
儀元殿後殿,御書房。
齊明遠恭敬跪拜磕頭做禮。
“起來吧。”淡漠的話語從御書房一側榻上的男人嘴裡說出,此人正是大周朝永嘉帝。
大周朝帝君只有一個名號,名號裡定有一個“永”字。
“是!”齊明遠再次磕頭做禮,才緩緩起身。
“抬起頭來。”
齊明遠垂下眼簾,緩緩抬頭,看向榻上坐著的已經五十多歲,但保養的如同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般的永嘉帝。
“你長得像你母親,但你的眼神,卻是不像你母親,也不像我。”永嘉帝緩緩說著,半垂下眼,神情漠然,“安謐谷,你母親可好?”
齊明遠低聲道,“很好。”
能夠安眠在那個地方,對母親來說,該是最幸福的事了。
“那就好。”永嘉帝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然後,御書房突然安靜了下來。齊明遠靜靜的站著,永嘉帝漠然的坐在榻上。
直至——
“我第一次見你母親,是在夕月日的祭典上,你母親是幾十年來唯一一個不會被大僧正反對的世家嫡女。那場月舞,我一直都記得。”永嘉帝突然開口說著,語氣平淡,但卻是低沉。
齊明遠抬眼看向永嘉帝。
永嘉帝卻是垂下眼睛,轉開了話題,“時候不早了,你退下吧。”
齊明遠垂首跪地做禮,才慢慢的倒退著離開了御書房。
齊明遠倒退著離開了御書房,抬頭看天,夜已深沉了。
走出儀元殿,在永嘉帝身側大太監的帶領下,齊明遠悄然來到了皇子府。
皇子府都在帝宮附近的區域,離帝宮不遠但也不近,他的皇子府和上輩子一樣,是最遠的皇子府。
看了眼高高掛起來的匾額,一樣,還是那個“軒”字。
“四皇子殿下,老奴就先告退了。”永嘉帝身邊的大太監——齊九淵恭敬的拱手做禮。
齊明遠轉頭看了九淵,永嘉帝身邊的大太監九淵為人最為滴水不漏,不管對誰,哪怕是卑微的貴人,他都態度恭敬不已,從來都不會狗眼看人,對他這個四皇子也是如此,可惜,他對永嘉帝忠心耿耿,在上輩子追隨永嘉帝而去。
“麻煩九淵公公了。”齊明遠淺笑著拱手。
齊九淵忙恭敬回禮,隨即便告辭了。
齊明遠抬腳上了臺階,緊閉的府門就開啟了,李義帶著一干奴僕侍從恭敬的跪拜接迎。
齊明遠淡淡點頭,便讓李義帶人下去,自己朝皇子府裡走去,邊走邊對小步跟隨而來的李義和青墨雲墨說道,“不要太招搖,這幾日,好好的將那些下人訓練好,如果有釘子,就暫且留著,注意查清楚都是誰的人。義伯,我住的地方就青墨雲墨好了。”說到此處,齊明遠頓下腳步,轉頭問著李義,“我後院裡是不是有座小花園?”
李義一怔,隨即忙拱手道,“回殿下的話,是的。”
“小花園裡的花圃開半邊出來種藥草,藥草的種子,這幾日會有人陸續送來。”
李義一呆?藥草?難道是為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掛著“榮德院”的院子前,看著這個匾額,齊明遠皺了皺眉,但卻也沒有說些什麼,抬腳進了院子,直接走到院子的後方,是一個有亭,有池塘,有半畝大的花圃的小花園。
“池塘裡種些藕,小師叔喜歡吃,還有不要養錦鯉這些東西,養些容易活的。”齊明遠對李義吩咐著。
李義聽著,嘴角微抽,少主大人身份特殊,怎麼可能會來皇子府?就算能來,也只是偶爾而已,還有,魚哪有容易養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