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福寧,儘管少主沒有言明,但是他卻是隱隱的能夠明白少主的心情了。
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吧,少主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所以,無需擔心了是不是?
這時,窗外突然撲進來一隻黑色的信鷹,那是白夜,半夏知道。
林福寧一愣看著白夜飛撲了過來,落在他的腿上,林福寧抓起白夜,扯下白夜腿上的竹筒,開啟,拿出信箋。
信箋上只有一句話:如果小師叔希望的話,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去做,但,惟獨議親之事請小師叔不要再提起。
林福寧默默的看著,半夏坐在林福寧的身側,自然也看到了,半夏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林福寧,林福寧已經將信箋摺疊好,掏出自己掛在脖子上的香囊,將信箋塞了進去。
“好了,沒事了,半夏,我睡了,你也快去睡吧。”林福寧轉頭對半夏笑眯眯的說道。
半夏慢慢起身,再次對林福寧恭敬一拜,才緩緩的倒退離開。
半夏倒退走出屏風後,又轉頭看了眼林福寧,林福寧已經倒在床上蒙上被子了。
半夏垂下眼,那個香囊——是由夫人親手所做,裡頭藏著的東西有大和尚給的珍貴的珠子,夫人給的平安的符文現在又有了四皇子親筆的信箋少主,對你來說,四皇子並不僅僅只是小師侄這麼簡單吧?
而蒙著被子在床上的林福寧只是嘟嚷著——“笨蛋小師侄”“笨死了笨死了”
而翌日,陽光燦爛的午後
當林福寧忙完慈恩寺的賬冊的事情,走進正堂打算去拜見自家老爹的時候,腳一邁進正堂,抬頭剛露出笑容,就呆滯了。
正堂首位上,那正站起來對他溫柔微笑的傢伙——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家裡?!
“小師叔,近來可好?”溫柔微笑的俊秀少年緩步上前,凝視著林福寧,柔聲低問著。
林福寧心頭一抖,此時在他眼前笑得非常溫柔的混傢伙——你妹的,生氣了就不要笑!
“很好!吃得好,睡得好!”林福寧露齒一笑,牙齒白森森。
還在溫柔笑著的俊秀少年也就是齊明遠,幽深的眼再次一沉,他剛想開口,一旁突然咳嗽聲音響起。
“爹!”林福寧轉頭,對站在一旁的林德瑜彎起眉眼一笑,隨後,拱手做禮,“寧兒拜見爹!”
林德瑜含笑點頭,虛手一扶,“寧兒,你且下去陪你孃親,爹在這裡陪四皇子說說話。”
林福寧還未開口,齊明遠就突兀開口了,“世叔,我此次冒昧翻牆而來,是為了見小師叔,有些事情想單獨和小師叔談談,還請世叔能夠給個方便。”齊明遠正色說道,說罷還雙手一拱,態度端正,恭謹,可謂是無可挑剔了。
林德瑜盯著齊明遠,慢慢的一笑,笑容客氣透出恭謹,也拱手回答道,“殿下,這個不太好吧,畢竟這樣有礙於殿下的名節”
“明遠知道這樣有些突然,但事情緊急,還請世叔諒解。”齊明遠依然正色肅然的說著,但眉眼裡卻是已經開始幽冷了起來。
林德瑜看著齊明遠,態度保持著恭謹,拱手說道,“殿下不若由在下的內人為殿下斟茶,殿下再慢慢和少主大人說話如何?”
——這可是最大的讓步。
但卻不想齊明遠卻是盯著林德瑜,一瞬不瞬的盯著,目光漸漸的幽深冰冷了起來,突然間,莫名的壓迫開始在這個屏退了下人,只有林德瑜,林福寧和齊明遠三人的正堂裡散發出來。
“敢問世叔一句,世叔可是擔心我會對小師叔不利?亦或者,我沒有資格單獨和小師叔說話?”齊明遠平靜的問著。
林德瑜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時,林福寧上前一把,一把粗魯的扯過齊明遠,瞪眼帶著慍怒的口氣說道,“小師侄!你給我到一邊去等著!”林福寧說著,指了指正堂角落。
齊明遠低頭看了林福寧一眼,便沉默轉身走向林福寧所指的方向。
林德瑜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剛剛鋪天蓋地的那種壓迫感突然間就在自家花娃子出聲後,消失了?!
然後,這位莫測深沉的四皇子因為自家花娃子的一句話,就乖乖的走到了角落?!
林德瑜轉頭看著林福寧對自己訕訕笑著,他無語了一會兒,才嘆氣道,“好吧,寧兒,爹在外頭等你。”
林德瑜說罷,就走出了正堂,而且還帶走了守在正堂外的僕人,一直走到正堂外的走廊上,才停了下來。
待林德瑜走出後,林福寧轉頭看向角落裡的齊明遠,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