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夫人還站在側門門口眼睛紅紅的痴痴的看著馬車離去方向時,身後傳來輕輕的喟嘆聲,隨後,一雙溫暖的手將林夫人攬進懷裡。
“文娘,很快就會見面的,你莫擔心。”輕嘆著說話的是林德瑜。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也不好受,第一次身邊沒有孩子相伴呀。
見林夫人只是低頭擦著滑落的眼淚,林德瑜很是心疼,低聲勸慰道,“要不,你也回去吧。”
“不!”卻不想,林夫人轉頭看著他,斷然拒絕了。
林德瑜無奈一嘆,搖頭道,“你留下來也無濟於事啊。”
“可至少,看著你在我身邊,我心安。”林夫人低聲說著。
林德瑜聞聽這話,只是更緊的攬抱住林夫人。
同一時間的,京都一街,某個巷尾的酒館裡。
角落的一人正在獨酌,姿態很是悠然,偶爾抬頭看著外頭的雪。
過了一會兒,一身著青色斗篷的儒生打扮的男人走進了酒館,他面容英俊,身材高大,約莫四十來歲,但神情卻是很冷峻,他看了眼酒館,就徑自走到了角落的獨酌那人的身邊,也不說話,就坐了下來。
獨酌的那人瞥了他一眼,眼裡劃過了一絲冷意,便自顧自的捻起花生米,一臉愜意悠然的喝著。
而那儒生打扮的男人也不以為意,揮手叫來了一壺酒,隨後,看了眼桌上的唯一的一碟花生米,微微顰眉,又叫來了幾碟小菜,將其中一碟炒肉挪到獨酌的男人跟前,語氣淡淡的,“不要只吃花生米。”
卻不想那獨酌的男人,依然自顧自的捻起花生米,看也沒有看那儒生打扮的男人。
男人看著他半晌,獨酌的男人慢悠悠的喝著酒,看都沒有看那儒生打扮的男人。
最後,男人終於抬手,按住了那獨酌的男人正欲提起酒壺的手,卻不想那獨酌的男人立即揮開他的手,然後,本來悠然的神情冷凝了下來。
男人看著他,淡淡道,“壽兒,別跟爹置氣。”
獨酌的男人冷凝的神情突然笑了,但笑容卻很冷,帶著嘲諷,“宋一帆宋大人,您認錯人了吧。我是姓宋,我也叫宋添,但宋添只是我的假名而已,據聞,宋家的嫡子少爺叫宋添壽,那是三個字的名,我這裡可是隻有兩個字而已。”
男人,也就是宋一帆,目光幽深沉靜的盯著他,“壽兒,別做孩子氣的事,你以為抹殺了你的名字,你以為假死離開,就能離開宋家了嗎?你的身上流著的是我宋一帆的血。你這輩子都躲不開的。”
獨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