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衣,如同上輩子甘心情願前往太子府的白衣一樣,一身決然,但卻有所不同,不同的是,這個白衣似乎多了一種叫希望的東西,而沒有上輩子的死氣沉沉。
“是,白衣願意效忠四皇子,願意為四皇子鞍前馬後,只是,白衣已經心有所屬,所以,白衣不能再做悅色館的白蓮。”白衣垂眼平靜說著。
齊明遠盯著白衣,緩緩道,“你說效忠我,卻是提了一個條件?”齊明遠眯起眼睛,“莫非,除了你所提供的那個組織的情報,你還有所依仗?”
“是!白衣有三個依仗。”
“什麼依仗?”
“白衣有毒計,毒藥,毒眼。”
毒計?毒藥?毒眼?齊明遠微微眯起眼,這個可是新鮮了,上輩子他因為要將白衣送進太子府,因此查白衣的時候查的非常仔細,但除了知曉白衣有一個心愛之人,而那個人就死在這年的西州恩科大考之前外,其他的就一無所知。
而說到毒倒讓他想起坡羅國有一個地方的女人曾被稱為萬毒之女
“白衣,你的爹孃是誰?”齊明遠問道。
白衣微微抬頭,甚是驚訝,隨即低頭說道,“不敢欺瞞殿下,白衣的孃親來自坡羅國。白衣的爹只是西州一名學子。”
如果是來自坡羅國的話,那麼,倒真是很有可能就來自那個地方的萬毒之女了。
其他的,慢慢再查。現在,有個問題倒是要問問了。
“白衣,你心之所屬之人是誰?”
白衣低聲道,“那人,殿下也認識,便是西州劉學恩。”
齊明遠聞言,眼眸劃過流光,“你有毒眼,據我所知,毒眼者,有僧正之辨識善惡之能,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吧,你就不怕我會用你的心上人來要挾你?”
白衣聞言,抬眼說道,“殿下不會那麼做,西州劉學恩對殿下大有用處,殿下決計不會動他,且,殿下,白衣斗膽,若白衣助殿下成就大業,殿下可否將那劉學恩賞賜於我?”
齊明遠聞言,有些意外了,盯著白衣半晌,才慢慢的開口道,“你若有功,我自然會給予賞賜。”
白衣一聽,神情裡有些感激,恭敬磕頭拜謝道,“白衣拜謝殿下!”
“那麼,白衣,你且先回京都,到時,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
“是!”
待白衣離開,齊明遠對烏墨說道,“劉學恩和白衣之間,你查到多少?”
“回殿下的話,白衣似乎有兩個身份,白衣和白蓮,悅色館的白蓮,以及和劉學恩見面的白衣,白衣以書生身份和劉學恩見面,劉學恩並不知白衣身份,且對白衣似乎並無多大印象,其他的,屬下無法查知。”
“那就不必再查下去了,白衣可以相信,但,白衣不能信賴。”
——想必上輩子,白衣就是為了給劉學恩報仇所以進了太子府,後來文閣老等人紛紛下獄,他就回了西州,並自盡於西州的太祖石碑前
這樣的人,與其說他對自己效忠,倒不如說是效忠於他的心上人他會來投靠自己,也不過是因為自己幫了劉學恩,或者說救了劉學恩,以及自己可以助他得到劉學恩
不過,若他將來登基,將劉學恩賜予他的話,他就不怕劉學恩自殺或者恨他一輩子?劉學恩可是對他沒有什麼印象
“屬下明白。”
“京都那邊如何?”
“回殿下的話,少主大人吹奏祥瑞曲子,橫穿天街,最後由西門離開,進了慈恩寺,因此,在這個過程裡,內廷大總管齊修以及女官齊萬娘都沒有機會接近少主大人,現在,少主大人已經回了林家。”
齊明遠聽罷,嘴角慢慢的彎起柔和的笑,小師叔果然聰慧,這樣就輕輕巧巧的避開了那些煩人的蒼蠅。
不過,帝宮裡的人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烏墨,讓京都浴火堂的人盯著齊修。”
“是。”
而,此時的京都,帝宮,永壽宮。
高踞永壽宮正殿的約莫六十多歲的婦人,一身華麗,面容威嚴,眉眼間透出高傲。
“那麼,也就是說,少主大人進了慈恩寺,而慈恩寺閉門謝客了?”
“回太皇太后的話,那少主大人從進了慈恩寺後,就沒有再出來過”跪伏在地的男人一臉諂媚,甚為恭敬小心翼翼。
“哼!廢物!聽著,齊修!不論你用什麼方法!哀家定要見到這少主大人!哀家要見識見識,到底是怎樣的人竟敢拒絕皇親參加祭典!”